见我当着他的面把中衣轻轻扯开,他慌忙别过眼去,可是不多久他又转过身来,我指着胸膛的位置朝他开口:“这里……有个血口子……”
他盯着我心口的刀伤怔了半晌,才走上两步把衣服给我拉上肩系好:“不过是你以前做过一件傻事。”
“我做了什么?”我既好奇又觉得奇怪:“我又是谁?你又是谁?你认识我是吗?”
他点头,最后小心翼翼的又问了我一遍:“你不记得我了?”
我立马在脑海里思考我是否认识他这个问题,才发现过往一片空白,我闭上眼使劲去想;发现胸口一阵带着刺痛的抽搐感袭上来,生生把自己想的吐出一口血。
身子一个恍惚,眼见就要倒地,手便不自觉的抓住了桌沿,可最后抓住的却是桌布,和我一起摔倒了地上。
挣扎着爬起来,手掌却又按在碎掉的水杯上,显出一道血线,瞬间鲜血就蔓延就整个手心。
他慌忙喊人,我先就着衣袖擦了擦嘴边吐出的血;抬头问他:“我这是生病了?”
他愣了愣,最后看着我流血的手半天不说话,我见自己满手都是血实在不好,把血全擦在桌布上,可惜刚刚擦拭干净,马上又涌出新的一片猩红,实在是没有用。
我想也只能等人来止血了。
可他看完我这一系列做法后却愣在了原地,就像被人点了穴般;等屋里围了一堆人时,有的清洗伤口有的上药,有的请罪有的收拾满地血迹时,他的目光才看着我。
被人一直盯着着实怪怪的,所以我朝他露出一个笑。
手被大夫裹上一层层白纱布,活脱脱像个馒头后才满意的退出去;我试着收一收手掌,发现我根本做不到;于是我问他:“我这个病很严重吗?”
良久他开口,却没有回答我,而是问我:“你的手,痛吗?”
我想了想,如实回答:没感觉
的确是没有感觉,可说到痛我又指了指心间的那个伤口:“但是这里会痛。”
他的皮肤本来就很白,这时看来更是惨白许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叫灵渡。”良久,他轻声细语的说:“你叫千葵,是我的……妻子。”
我细细想后问他:“你的妻子?这是个什么身份?”
“就是……”他笑道:“世间最亲密的,会一直在一起陪着对方,是彼此要共度一生的人。”说着他握住我没受伤的手,吻了上去。
灵渡说我是他的妻子,我对妻子这个词不太理解,所以问了身边的那些丫头,可这几个丫头都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话。
自然我也就什么也没问出来;不过这个夫人的待遇很不错,在这黄泉渡里,除了灵渡,每个人都对我毕恭毕敬。
而灵渡也事事迁就着我,或许因为这个身份委实属于高阶层,所以才导致我有许多特权。
这样想想,有这样一层身份好像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