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葭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想要说出口的话忍了忍,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时坚和时年岁数毕竟不大,还不是很能理解父亲、母亲的愁绪。只是感受到了压在头顶阴郁的气氛。
章临渊目送时葭远去后,身子撑不住的软了下去。
秦桑眼疾手快扶住他,嘴上立刻开启碎碎念念模式:“你看看你,都这么严重了还跑出来干什么?你是真想死在黄梅镇吗?你要死在这里,我回去怎么交差,你是想我被灭九族吗?”
章临渊还有力气开玩笑:“没事,他舍不得灭了自己的。”
秦桑被他去这话噎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嘴贱犟吧!你说你是何必?”
章临渊只是笑,原本就如山水写意的眸子更加朦胧,像是染上一层薄雾,更加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愫了。
等到章临渊缓的差不多了,一行人才缓缓行至官道上。
管道上整整齐齐排列着一队人马,为首的马车装潢精致,四角垂着风铃,有风一吹,铃声叮叮当当的响。
:“公子,该走了!晚一点章临羡就折回来了。”王衡在一旁提醒道。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黄梅镇的方向,那个小姑娘,脾气还挺大,应该会怨恨他吧!好好的生活被他搅的一团糟,要不是因为他,他们一家应该可以在这里安安心心的生活,不必担惊受怕。
章临渊捏捏袖中的珠子,这是时葭临走前扔给他的。
她还记得他要她进山拿到的第一件东西给他。
:“走吧!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