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和叩玉一起去了浣衣台,事情倒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多了一个伴似乎好一些。
毕竟我还是挺想念第一次碰到的那个小姑娘的。可能有些人就是这样,只见过一次,便印象颇深。
我蹲在石块上,把衣裳泡进水里,假装不经意地问:“叩玉,你知道魔君是怎么样的人吗?”
“魔君啊……”叩玉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但也没觉得奇怪,想来这个问题应该也是被人常常提起的,“其实内殿的姑娘也很少见到他,不只是魔尊,上面的那几位我们都不怎么见得到,也就是在一些传闻里面听听罢了。”
“是吗?都有些什么传闻?”
叩玉手里搓着衣裳,有些漫不经心:“也不是很多,你也知道,我们凡人跟他们那些魔修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几年发生一件事都算是丰富了,我们几年……内殿的姑娘都换掉几批了吧。”
“……也是。”
几年,可我不可能只在这里呆个几年啊,容貌变化靠易容,时间却改不了。难不成到时候下山了再换副模样重新上山?
我这边还没想清楚,叩玉又说话了:“不过后厨传闲话的比较多,反正这几天听得比较多的就是魔君的那位‘故人’了。”
那位“故人”?
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提上来了,虽然早知道花寻涯的那个“故人”是名男子,但我其实还是没放下注意过,毕竟是“故人”啊。
那是花寻涯认识的,并且在意的,我所不知道的人。
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好奇,与其说是关注,不如说是一种更深层的遗憾,因为那是我错过的时光,花寻涯的那段时光里,没有我。
“我也有所耳闻,不过不是很清楚,你们是怎么传的?”
叩玉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粘上的水珠,道:“听说是魔君很久以前认识的人,有很多年没见了,反正现在已经在天凝山住下了,她们都说,这这位大人大概是不会走了。”
“不会走?”我讶异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们两个关系看起来很好啊,”叩玉理所当然地说着,“魔君都允许那位大人在天凝山上随处走动呢,连应管事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利。”
应鸾歌的权利有多大,我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比应鸾歌还要更加自由的话,那么这位故人很大可能比应鸾歌更早出现。
我不清楚应鸾歌是什么时候到花寻涯身边的,但听叩玉之前讲的也知道,至少在建立魔宫之前就出现了,那比这更早,也实在太早。
再加上我之前在温泉听说的关于那位“故人”行事的传言,我的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答案。
这位“故人”,很可能并不是花寻涯的故人,而是属于魔尊的故人。
所以才会权利大致于此吗?
“那魔君大概是很看重这位‘故人’了,有说他要干什么吗?我只听说过左右护法,也不知道他们都干什么。”我假装无意地询问着,就像是平常聊天一样轻松的语气。
叩玉也确实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她依旧给我解释着:“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吧。不过左右护法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们经常出去替魔君办一些事情,我小时候就老听到跟他们有关的事情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问的,在凡间辗转的这么多年里面,我已经明白了成事者多半为众这个道理了,真的只靠花寻涯一个人,不会这么容易的。
而那些事情,也大概都与魔宫的建立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