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给隋建作文的日子快到了,徐山脑子里却空空如也。“我爱的父亲”这几个就像什么天书一样,让她毫无头绪。她甚至开始怀疑叶圣陶老先生是不是很喜欢被自己的女儿赞美,不然怎么会出这样一个题目,万一有人没有父亲怎么办?他们要如何参赛呢。想到这,徐山不禁想起了白言。他就符合徐山说的这类人,从小没有父亲,也不知道父亲身在何方,父亲在他成长路上除了奉献了点DNA以外,毫无作为。徐山从没听过白言说起他的父亲,每每聊到相关话题,也没听见白言对父亲表现出不满和怨恨,好像他的生命里对这个人毫无感觉,也不好奇。
徐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也许一个有轻微自闭倾向的人对感情的感知就是比普通人冷漠吧。徐山突然用笔戳了自己一下,怪自己总是不经意的想白言。自从篮球赛后,徐山跟白言彻底断交了。至少是单方面的,篮球赛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实上,从徐小雷的出现,隔阂就产生了,一个抢走徐山作文,颠倒黑白的女孩,白眼不帮助自己就算了,还跟她那么亲密。
之后,他竟然跟林奇那家伙混在了一起,还在篮球赛上胜之不武。
这种种行为让徐山感觉她根本不一点也不了解白言,他只是她家里的一个住客,仅此而已。
正当徐山想的出神,有人轻声的敲了她的房门。她故作镇定的端坐起来,幻想着白言跟自己道歉的模样。
在徐山嗯了一声后,推门声带进来一个中年妇女。
“山山,王姨想跟你聊聊。”王姨笑容里掩藏不住担忧的神情,这代表有什么事发生了。
“你要跟我爸离婚了?”徐山快嘴问道。
“怎么会呢傻丫头,你爸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
好吧,徐山觉得自己幼稚至极。
“那怎么?”
“是白言。”王姨的声音落寞了,一屁股坐在了徐山的床上,按照坐下说的事都很严重这个规则,看来白言又捅了篓子了。
“你发现白言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徐山的脑中快速闪过那些画面,谈恋爱?打人?她不自觉的点点头,“他那么大了,做什么事都有他的理由吧。”
“你果然是知道的。哎。他才这么小,怎么这么着急呢。”
看来说的是跟赵小雷的事。
“你也别太担心了,他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再说他们俩也没怎样。”
“俩?他跟谁?他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