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独欢听着慕容笺箬的这番话,先是有些犹豫,想着昨日里应该是和江漓在一起的,可看着这地下的尸首,他便拿剑对准了身后的江漓,此刻宁可错杀,也绝对不可放过,他的剑贴近了江开,说到,“你这个骗子。”
他开始也不敢怀疑,可是就在昨夜,他虽然喝了些酒,却记得十分清楚,他贴近江漓的身体时,确实有修炼过魔界道法的痕迹,可他并不知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易容术而已,于是他又一次将剑指向了江开。“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我,枉我对你信任之至,到头来,你却做着如此卑鄙的事!”
“怎么?又要杀我了?”江开朝着剑的方向走了一步,那剑正好顶在他的胸膛上。“我根本没有做过,为何要将罪名强加在我身上,若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就请一剑杀了我,也好证明了我的清白。”
江开又走近了一步,剑从她的胸膛里刺了进去,逼的慕容独欢向后连连退了一步,慕容独欢他自然是不想的,他怎么能下得去这个手啊。
就在这剑刺进江开胸膛的一瞬间,所有的魔气都消失不见了,慕容独欢还是同样的语气丝毫不在乎的说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也从未信过我。”江开朝他走了过去,剑穿透了他的胸膛,直到剑柄插在他的胸膛上,他们离得近了很多,江开痛苦的笑了笑,“我的命是你救的,死在你手上也是我最好的归宿。”这让慕容独欢的心猛地揪了起来,然后江开倒在了地上。
慕容独欢扶起地下的江开,“喝了我白凤的血,岂是想死就能死的。”
慕容独欢施法将那把插在他心头的剑从他身体里移了出来,不出半刻,江开的伤口就愈合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外伤好治,心伤难治。
江开醒来时,已经躺在慕容独欢的塌上了,“为什么救我?”
“以后你就待在翎鸠峰大殿,哪也不许去,日日在我左右,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慕容独欢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这样说着,其实他心里明明在乎着他的,这大概也是保护他的一种方式吧,只要江开一直在自己身边,就不会受伤了。
江开一开始是待在他的身旁,又做起了他曾经做过的事。
“公子,桃花羹。”江开冷淡的讲那碗桃花羹放在他的面前,可能他再也不想做这道食物了,毕竟有的人说过,他讨厌那股桃花味。
慕容独欢知道江开心里百般不愿,却仍然对他如以前一样,“嗯,好吃。”
直到有一天,江开睡觉起来,觉得枕头底下很不舒服,便起身拿开了枕头,一看,居然是江漓的那个玉佩,这不是江漓在无晷原身份的象征吗。
他第一念头不是谁要借此理由再诋毁说她是魔道,危害翎鸠峰,而是他想到了他的妹妹,难道是妹妹回来了吗,他唯一的亲人,他好想见他,江开没有和慕容独欢说上半句,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去了哪里,就跑了出来。
“妹妹!小漓!”江开手握着那块玉佩,一路跑到那件破屋,他大声呼喊着,一字一句都是出自内心最真的情感。
只是他一进屋就看见江漓坐在塌上,而他伫立在门旁边,含着泪,心想,又是这么久了,两年多了,他的妹妹他终于又见到了。
“小漓,哥哥很想你,你都去哪了啊?”江开看着她,慢慢走了过去,“你消瘦了很多。”
“哥哥,还记得我这个妹妹?”江漓轻声一笑,笑容里都是嘲讽的意味,她变了好多,没有以前那么温柔善良单纯,而是一袭黑衣,看起来有点凶恶,大约是回过了无晷原吧。
“你能不能不要用我的容貌了,真的和我一模一样,我讨厌你这样。”江漓突然愤怒起来,手一挥将他的脸划了个口子,江开便立刻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江开闭上双眼,只觉得脸上一阵疼痛,便又睁开眼,温柔的说到,“妹妹你在外面受苦了吧……”
“哥哥怎知我在外面受苦?我好不容易被无晷原重新叫了回去,却是去试药,说是什么新炼制的丹药,可以脱胎换骨,结果我被迫服了下去之后,全身如蚀骨剧痛,若不是我坚强挺了过来,并且慢慢好了起来,身上的武功又进一层,让无晷原觉得我不是一个无用的人,哥哥就再也见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