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开二字,江开心头一颤。“你要干什么?”
“如果我和他说你不是江漓,而是他的哥哥江开,你说会怎样呢?”黑衣人贴着他的耳根说到,随后就露出爽朗又不屑的笑来。
“江漓!”慕容独欢听见这笑声后,立刻赶了过来,远远的就认出了江漓,她在那边与一黑衣人交谈,慕容独欢好似有些担心。
他快跑几步便看清了那黑衣人的面容,那是逄来风,这他才知道了这一切,原来是逄来风一直在利用江漓,而不是江漓真的想害自己,是江漓根本不知情吗,还是他们之间没有利用,只有目的意图,他先不管这些了,只是走上前去,挡在江漓的身前说到,“不要伤害她,你答应过的。”
“我答应的是不伤害你的族人,难道,她也算你的族人?”逄来风轻声一笑,仿佛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帝王之气,听着就让人不由自主的退却。
“她是我即将迎娶的妻子,当然算。”慕容独欢斜着看向江漓,他此刻不能退却,只能逆风而上,这样才能暂时保住江漓的性命。
慕容独欢一句话让江开一下愣住了,他想,这是在保护我吗。
“既然如此,我可要等着喝你们的喜酒。”逄来风朝着二人一笑,便消失不见了。
“公子……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江开见慕容独欢站在身旁,他等了一阵才鼓起勇气说了出来这一句话。
见慕容独欢无动于衷他又说到,“我知道刚才公子是为了救……”
慕容独欢突然张口将她的话狠狠地挡了回去,“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远到再也别让我看到。”这时慕容独欢冷冰冰的语言砸在江开的心上,没有留半点情面,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只见他萧条的背影,如插在江开心头的一柄利刃,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付出的一切,都是没有价值的,他错就错在爱错了人,愧于妹妹愧于公子的人,是他自己啊。
江开心中苦楚却无人知晓,他憋着泪水,回了家,那家里的积土很厚了,连房角都布满了蜘蛛网,他拿起那把很久未用过的扫把扫去尘埃,搞得屋中尘土飞扬,可却扫不走他心中的哀愁。
过了一阵,才清理好房屋,他坐在塌上,久久不能平息,第二日,他又回到了浣衣坊,又做起了日复一日的浣纱捣衣。
“哎哟,这不是殿主身边的大红人江漓吗?”掌事的又开始了她的说辞。
江开只管干活,虽然日日被这样唾骂,他依然坚强的活着,而前些日子他所经历的一切,这就像梦幻泡影一般,是他做了一场梦,而那黄粱一梦,一觉醒来,自己还是个浣衣坊中的苦杂役。
但奇怪的是,每次他回到家,都能看见自家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而且还都是热腾腾的,每次他好奇的想知道是谁送来了一桌饭菜,他就向周围寻找去,找过几次都没有找到到底是谁送了饭。
他每日在浣衣坊根本没有多少饭吃,处处遭人排挤,最后最多也只能抢到一个馒头罢了,而这送饭的人,是神仙来的吗,竟知道他日日食不果腹,送来那么多可口的饭菜。
他也想过那个人是慕容独欢,可又想到那日慕容独欢所说的话,怎么可能是他呢,难道是妹妹回来了?不会啊。
这一疑惑一直在他心里藏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浣衣坊中的女人又开始八卦起来了。
说是最近翎鸠峰大殿夜晚的时候总能听见琴瑟笙歌,里面的舞姬美女数都数不过来,大家都说以往的殿下不好美色,像是假的男人,如今倒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也开始春心荡漾起来。
有一次江开偷偷的从翎鸠峰大殿往里面看,慕容独欢身边伺候的女人可真多,有围着他转的,有喂他吃食的,竟还有坐在他腿上的,江开心中居然有些酸楚,他暗暗地说道,“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