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望嘴角噙起一抹笑,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猜,木挽初不是你的真名吧?”雾望又摸着下巴开始了他的推理。
白汐初看着雾望一手环抱在胸前,一手还摸着下巴的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登徒子的模样。
“户部大人是你什么人?你来帮他查户籍?”冷不丁着了白汐初这么一句,雾望顿时无言以对。
看着雾望吃瘪的神情,白汐初不由心情大好。
哼——让你打我天尧国主意,让你装深沉。
俩人就这样沉默着,过了一会儿,雾望一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模样,又喋喋不休的挑起了话题。
“木挽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吧?”
没人回答——
“木挽初,你为什么叫木挽初?”
依旧没人回答——
在马车外面的里染听着车里的对话,不,是自家主子的自言自语,只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只怕是被人掉包了。
“丛木不知深,天晚不知归——”雾望正想说出他与白汐初初见时说的那段话,就被白汐初打断了。
“此挽非彼晚——”
一阵尴尬飘过……
马车外的里染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雾望假装淡定的随口说了句,“总不会是吃饭的碗吧!”
白汐初无语,她能放弃跟这位南蛊国的蛊师说话吗?
“你现在在干什么?”白汐初不耐烦的语气又再次出现了。
“跟你说话啊!”雾望回答的极其认真,认真到白汐初以为是自己智障了。
“你说刚才那句话是为了什么?”白汐初循循善诱。
“挽回我的面子啊!”雾望成功说出了木挽初的挽字,也成功的再次丢人了。
车外的里染再次不厚道的笑了,公子啊!属下可不是故意嘲笑你的,实在是你自己让人忍俊不禁。
马车内的雾望只觉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
自己为什么多嘴,为什么要跟这个死女人讲话?
明明是想套一下她的话的,怎么把自己的脸面都折进去了。
不行,这脸面不能白白折进去了,必须得得到一点有用的情报。
这样想着,雾望又开始了他的漫漫人生路之套话之路……
“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原来是挽留的挽,嗯——挺好挺好。”
见雾望一副欲言又止,不知从何下口的模样。
白汐初用十分理智的语气严肃的说道:
“挽初希望蛊师记住,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所以,有些事情,蛊师不用知道得太多。”
雾望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就在这一瞬间,又被噎住了。
然而,事实它会证明,白汐初的理智划清界限抵不过雾望的不死心。
“那你与我合作的条件到底是什么?现在你知道了我的条件,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是否有失公平?”
“公平?呵——”白汐初讽刺的冷笑了一声,“这世间,何时有过公平?”
雾望看着白汐初脸上的神情,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我只需要你将我成功的留在天尧皇宫,这与你的目的似乎不谋而合了,这场合作,不公平是对我而言。”
白汐初将目的清清楚楚的说给了雾望,雾望终于沉默了,因为他得到了他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话题再进行下去了。
不知为何,心中竟然隐隐的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