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贪第二支烟刚抽上，手机响了，他一看来电，是他那位见面次数屈指可数的爹。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你母亲说你谈恋爱了，还是个男生？”

“是的。”

“我让管家帮我查了一下，有一个男生到家里住过，跟你走的比较近，同班同寝室，叫薄厌。单亲家庭，因为差点被同性强/暴，有心理障碍病史。没参加中考，但是以测试第一的水平被燕都国际破格录取。就是他吧。”陆川是行动派，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托人去查了，“你男朋友家里不算富裕，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为了你的钱？”

陆贪没想到他爹速度这么快，隔着玻璃落地窗看了眼熟睡的薄厌，他叼着烟抽了一口，嗓子有点哑。

“就算他真是为了钱，我也尽数奉上。”

陆川在那边语气一点也不友好，他说：“以后我和你母亲退了，公司都是你的，你要管理整个陆氏，怎么能随意说这种话。”

“爸，您和我妈都不要我，不管我，让我随意长大，只负责给我打钱。”他吐出烟圈，“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关心我在乎我的，您还要说他也不爱我，只是为了我的钱。您真是…令人心寒。”

他父母从小就经常不在家，还骗他说是感情好，经常出去旅游。

其实是各忙各的事业。

他们不是商业联姻，有过感情，之后越来越淡，淡没了而已。

其实陆川是丁克，有陆贪纯属是意外，所以只管给钱。

陆贪有的时候都觉得，他这个样子没被养废都是走运，说是他救赎薄厌，把他拉起来，其实也是薄厌在救他。

“是吗？”陆川愣了下，“这样啊，我打了笔钱给你，代我向你男朋友问个好吧。”

“我他妈不要钱。”陆贪烦躁的抽了几口烟，这支抽完了他扔到地上踩灭，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爸，是不是只要我继承公司，别的你什么都不管？”

陆贪说：“我还有会，下次再说吧。”

电话被挂断，陆贪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低咒了一声。他靠着栏杆继续抽，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想，我们小学鸡不要尊严的吗？

操了，什么小学鸡。被薄厌带偏了。

薄厌中途闻到烟味起来了，已经快十点了。

他看陆贪站在阳台上，脚边都是烟头，烟味浓的透过窗都闻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