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君,太子不是患病,而是中毒!”云幕尘不紧不慢。
“中毒!”白离眼神一怔,表情惊讶:“什么毒,居然药石无医!”。
身旁的木泉之端杯的手微微一抖,面色渐白。
众人听闻,皆静言聆听。
炫月朝身后的凌雾递去一眼,凌雾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回君上,太子所中是幻毒,名曰“损心”,无色无味,无症状。中毒者会陷入幻觉不能自拔,分不清真假,可表面看去仍旧精神奕奕,甚至会有些兴奋,却夜不能寐,身体日渐虚耗,直至神形腐朽,心智全无。”云幕尘淡淡描述道。
“幻毒!”白离听着,陷入沉思,余光不经意间看了看身旁的人,那人早已如坐针毡,强作镇定:“此毒来自何处?”
“此毒甚是稀少,乃是用一种生于极阳之地末日花所制,只能用那长与极地深渊的地狱涎所解,为此,泽澜医仙还亲自下到深谷采摘解药,身中瘴气之毒!”云幕尘表情平淡。 “如此阴毒,是谁要给我儿下毒!”白离愤然起身:“泽澜何在?”
身后的木泉之一下没有坐稳,抓住座手,手心早已出汗。
“禀君上,泽澜前日因为给天后诊治时,入错了药,导致天后吐血昏迷,被打入天牢了!”侍卫上前禀道。
白景大惊失色,不顾礼仪愤然看着天后:“你对他做了什么?”
天君斜视了一眼,表情微变:“既是入错了药,就该受罚。不过他救治景儿有功,传我令,立即将他放出来,暂时停职听令!”
云幕尘扶住白景,给了他一个镇定的眼神,白景方才收住面上的情绪,可眼里的恨意难掩。
“景儿可知,是如何中毒?”白离焦点回到白景身上。
“儿臣不知,我只知道,我的症状,与当年母后别无二致!”白景冷冷说道: “听灵医所言,此毒需口服,那投毒之人应是身边之人,且千年之久,儿臣已经无法回想起……不过,我想我知道,是谁想要儿臣的命!”
“谁!”白离情绪有些激动:“谁要害你!”
白景朝身后随从示意:“带上来吧!”
不久,两名侍卫押了一名暗绿衣的隐卫上来,白离看见时,面色大面,很快掩饰住。
木泉之见到那人时,脸色煞白,禁不住浑身颤抖!
那被捆绑之人,张口却不能出声,双目圆睁,望着木泉之的方向,眼泪流出。
“就是此人,于三日之前,刺杀儿臣于东海,彼时儿臣刚被云灵医救治,身体尚未痊愈,幸亏有灵医在,及时制止,才免遭其毒手!”说罢,白景拿出一面往生镜,聚灵力开启,那镜中白景被刺杀的场景呈现出来,不容置疑。
天君跌坐在位上,握住座椅扶手,稳了稳神:“即是如此,杀了便是!来人……”
“父君且慢!”白景拱手制止道:“我与此隐卫无冤无仇,他必定是受人指使,前来行刺,难道父君不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吗?”
是这人一眼看去,就是一个隐卫装扮,隐卫皆无私仇,一切行动皆是听主子行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于是众人纷纷点头,认为定是有人指使,可这可是行刺太子啊!再怎么被贬,不得势,可毕竟身份在哪。是谁有这天大的胆子,敢命隐卫刺杀天族太子!
“你究竟受何人指使,敢刺杀我儿?”白离思量了一刻,怒目对着那绿衣隐卫呵斥道:“刺杀太子可是诛全族的大罪,你想好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