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是什么人?”
“问你,龙龟胆在哪?”
“龙龟胆?龙龟胆?你们就为了区区一点龙龟胆,毁了我的还春散?哎呀,我的还春散啊,我的心头肉啊,我·······”
“呸······真不要脸。”齐琦一听药名忍不住面上一红。
“你懂什么,我看你如今真是青春年少,自然不明白我们这种老年人的苦楚,若是没有这药,我只怕要一辈子打光棍了。”说完,那中年男子有哇哇啼哭起来。
这两人一番对话,把老刀听了云来雾里,他悄悄凑到齐琦身边问道:
“还春散是什么东西。”
“呃,一种药。”若不是易了容,此刻齐琦的脸已经红的快要冒烟。
“干嘛用的,这么金贵?把方子问出来,我们回去也做点尝尝。”老刀憨憨的说道
没想到那中年人耳朵挺好,接着话哭唧唧的说道:
“你们这帮小娃娃,弄坏了我的药,还在这里耻笑我,都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的货,我七十多的人了,花了几十年功夫,四处拜师学艺,好不容易才学会丹鼎之术,为了就是炼药治我先天不足之症,这世上只有还春散能治我的病,好不容易练成了却毁于一旦。”
“七十多?你就别诓我了,我看你顶多四十来岁。就算药洒了,再炼一些就是了,反正你会做。”老刀满不在乎的说道。
“看着年轻那也是老夫炼丹有术的功劳,你们这些普通人当然比不了。”说到岁数,老头似乎颇有些自得的,可一低头看见地上残存的药渣,立刻又哭着诉起了苦。
“你可知道那些药多难弄,要不是为了凑齐药材,我也不用一大把岁数还在这里听人摆布。”
齐琦听了插嘴道:“你不是异兽堂的人?”
“我当然不是,老夫闲云野鹤,要不是为了弄点药,我才不来这里给他们这些无知小儿打杂。整天里糟践那些天材地宝,枉造杀孽。如今药洒了,老夫又要熬上五六年才能出去。”老头边哭边说,眼泪鼻涕顺着嘴上的长胡子,淋淋漓漓的拖了一大片。
老刀和齐琦两人看了忍不住心里发笑,齐琦拍了拍老头的肩膀。
“老头,你叫什么?”
“老夫姓姜名子崖。”
“啊,门神?”
“叫姜子崖就是门神啊,看你们两个小鬼,一定没好好读书,人家那叫姜尚,字子牙,我是叫子崖,再说我是山崖的崖,可不是门牙的牙。”老头忍不住又要哭。
“别哭了!”齐琦烦的受不了,大吼一声,把老头吓了一跳。
“小伙子,你的嗓子好像有点问题,我这里还有点黄氏亮声丸,你要不要先吃点?”
齐琦知道一时心急,竟用了本来的女孩子的嗓子,不由叹了口气,心中默默念道,平静,平静,岁数大的人确实是唠叨一些,她默念了片刻,感觉恢复正常,这才开口说道:
“姜先生,等下你跟我走,我可帮你筹备药材,一年之内,必让你重新做出那个···药。”
“有这等好事?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既然能进异兽堂,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用不着假言诓骗你。只是,我要如何信你?”
“你说,只要能让我做出药,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老头用袖子胡乱把脸一擦从地上一跃而起,小眼睛充满希望的闪出光亮。
“你拿上龙龟胆,一把火烧了着丹房,然后去三里亭附近等我。”齐琦说道。
“你不会是骗我吧?”老头一听说要烧房子,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你要是不愿意,我自然不勉强,那我便杀了你,然后自己烧了这丹房。”齐琦说完,老刀忍不住拽了拽她的胳膊,脸上露出不忍之色。
不过还没等齐琦在开口,姜子崖竟然毫不犹豫,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别别,我自己点,我这就去拿龙龟胆,说完他大步流星般冲进丹房,片刻便拿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他拍了拍包袱笑眯眯的说道:
“这里面,都是好东西,龙龟胆,三个我全带了。”说完,他又一抬手将一盏油灯中的油倒在丹房地上,不知从那摸出一颗闪闪发亮的红色小球,嘴里默默念着,将小球扔进房间,只听噗呲一声,那小球瞬间裂开,从里面钻出一只红色小鸟,一身金色羽毛,只见那鸟儿一声脖子鸣叫了两声,瞬间,从鸟嘴里吐出一连串的火球,那些火球着实厉害,落到何处便黏住猛烈燃烧,整个丹房不过瞬间被熊熊大火吞没。
那老头极为得意的看了齐琦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你放心,和我做生意,你吃不了亏,只要你让我做出回春散,我保证做一堆好药,让你延年益寿,百毒不侵·······”
老头还想说下去,被齐琦忍不住打断,“行了姜先生,你先快去三里亭等着,此处可不是安全之所了。”老头经齐琦一提醒,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火烧丹房的凶徒,这才哦了一声,对两人一躬身,慌里慌张的拿着包裹,自寻小路出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