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也有十多丈,再往下就不行了。”
“鱼能潜多深?”
“哦,我明白了,你是说,这些鱼身体很强。”
“鱼常年在深水中,身体构造与人迥异,可以将身体的压力导入水中。”
“结果,我无意中杀了那只鱼,所以,你就进了我的身体?”
那东西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变出神通,不要让我杀鱼?”
“你以为我不想,我的身体被异兽堂的秘术禁锢,不然你以为我会被他们追的像三孙子?”
“异兽堂居然有这样的秘术?”
“他们的秘术需要很庞大的资源才能维持短暂时间,自从我进入你的身体,秘术的禁锢已经逐渐消失了,之后,你的身体也起了变化,有些小东西跑进来了。”
“小东西?那些恶鳝对不对?它们现在在哪,你把它们弄出来,要不,我们迟早也会完蛋。”
“蠢货,有我在,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伤害你,我觉得它们还挺有趣,我已经利用你的身体把它们吸收了,所以你才会长鳞片。”初源发出一阵嘎嘎的声响,听起来像是坏笑。
“你这个混蛋,你居然不经过我同意就吸收那些东西?”
“你不要不知好歹了,那些生命很有趣,如果没有它们,你筋骨寸断,就算我又我帮你治疗,也好不了你们快。”
“还有,你之前不是说,人类已经承载不了初源的力量?为什么我没被直接撑爆?”老刀对自己里的初源之力仍然将信将疑。
“因为你拥有圣皇血脉,只有三皇之直系后裔才拥有的血统。从人类的角度说,这可能也是我们的缘分,如今这样的血脉已经无法考证了,连圣皇都成了传说,你能够和我如此完美的融合,便也是因为,你拥有这种独一无二的血脉。还有就是那些进入你身体中的小东西的生命力,这些低等生物虽然没什么脑子,生命力倒是超强,我已经直接把它们化成你的一部分了,所以你才会长鳞片吧。”
老刀气的完全几乎背过去,可是面对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打不到,骂似乎也没什么效果,想要问候他母亲,但是这家伙根本没有母亲的概念。
似乎考虑到老刀的情绪,初源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你要报仇我一定会帮你,这么说来,你也不算吃亏。只不过我之前的损伤还没有恢复,所以现在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我只能偶尔使用些力量,你可别傻乎乎的找死,到时候,你仇报不了完蛋了,我也跟着倒霉。”
“所以······,异兽堂是为了抓我,才······去了我们的村子。”老刀突然喃喃自语道。
“要不然呢?”
老刀渐渐沉默下来,他面如死灰的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耀城已入初冬,入夜时分,街中几无行人,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摇晃着身子向前走去,他一手举着酒壶,仰头喝水般大口喝下酸涩的劣酒,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
青年正蹒跚着走过街角,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竟呼呼大睡。恰有一辆马车拐了出来。黑暗中,马夫似乎看见路上有个影子,赶紧勒住马匹下车查看,只见一个青年依然鼾声如雷。马夫气的跳脚说道
“谁家的短命鬼,好死不死的竟然睡在路上,早知道让马蹄子踩碎脑壳才好。”正骂着,听见有人言道“鲁大,你与何人争吵?”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车帘后传来。
车夫赶紧走到车前,恭敬回道:“禀告小姐,是一个醉酒的年轻人,正睡在路中间,险些被我的马踏死,我正骂着,若是不醒,也只好,丢到路边了。”
“这个天气,丢到路边,和杀人无异。无谓杀戮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
边说着,只见车帘掀起,一只穿着獭兔皮制软靴的小脚伸了出来,那脚尖并不踏实,不过车踏上一点,一袭穿着白狐裘大氅的妖娆身影如云出平湖般自车中翩然而起,落在青年面前,马夫赶紧跟上前去,举着灯火,只见狐裘裹夹中一张粉面,突然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
“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