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霖府的时候,结界出把手的鬼没了踪影,兴许是被阎王重新支开了。
千年没有回来地府,看着这里面的一切,竟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似乎离开地府就是昨的事情,一切都还在脑海里一样。
进去地府以后,几乎看不见巡逻的鬼兵,似乎比以前清冷了很多。
桃鸢看着这些熟悉的一切,眼眶忍不住红了,这才是生他养她的地方,从她还是一棵桃树的地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回来,就好像是回家一样。
她站在阎王府邸的门口,两只手不安的交替着,脸上有些局促,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窟央,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太久没有回来了,看到这些以前的东西触景生情,有些紧张了你别见怪。”
窟央笑着安慰的拍了拍桃鸢的肩膀,“怕什么,我都已经对你了,阎王他不怪你,你放心大胆的进去就是了。”
桃鸢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脸上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握紧拳头迈出脚步,往正殿走过去。
阎王早早的就接到窟央的传话,起初的时候他是不信的,但是后来窟央要带桃鸢回来的时候,阎王的心里已经七上八下的确认了。
桃鸢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是个妖精,在阎王的心里也是将桃鸢视作是自己掌上明珠一样的存在。
原本已经碎聊明珠,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明珠还在活得好好的,想必他的心情一点也不亚于当初看到菀菀的魔君的心情。
所以今他特地将结界入口的人只开了,也找了个理由支走了,今晚上巡逻的阴兵,就是为了让她回来的道路更顺些。
此时此刻阎王站在大殿里,从左边走到右边,从右边再走回左边,空荡荡的大殿里一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他左顾右盼心神不宁的看着门外,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没有看到她回来,她就又消失不见了。
此时此刻站在殿外的桃鸢几乎是同样的心情。
她已经下定过无数的决心要进去,可是每当脚要迈进去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收回来,看的一边的窟央干着急。
“快进去吧,你来都来了,总不能像是大禹一样,过家门而不去吧。”
桃鸢深吸了一口气,一闭眼,一咬牙,抬腿就走进去了。
没想到走了这么久,这幽冥府还是跟从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院子里面的荒草还是这么深,过了这么久没有长高也没有被除掉,围墙边上的那个狗洞还是在杂草的后面遮掩着,过了这么久,阎王也没有把它给补上。
想当初桃鸢第一次进幽冥府的时候,就是从那个狗洞里面钻进来的,钻进来的时候还不巧遇到了两个在草丛中正行不雅之事的鬼。
所有的往事都历历在目,就仿佛是昨才刚发生过一样,但是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千年了。此时此刻站在殿外的桃鸢几乎是同样的心情。
她已经下定过无数的决心要进去,可是每当脚要迈进去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收回来,看的一边的窟央干着急。
这千年的时间里,桃鸢走得步履维艰,阎王带着地府也是如此,但是大半还是因为她,阎王要是早知道自己当初救回来的是个麻烦精,想来也就会任由她在那儿自己在那修炼了。
靠近大殿透过窗户的影子,桃鸢看见阎王走来走去的身影,酸了鼻子。
她哽咽着,轻声叫了一句:“老头。”
阎王在屋里听到那一句老头,颤抖着转过来身子,眼睛里似乎弥漫起来水雾。
“你,你这个兔崽子,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回来,你是不是都忘了我这个老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