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到崩溃边缘,看人的眼界就会变,得势时,眼界高,或许小动作不会放在心上,认为一切尽在掌握,自信潇洒,失势后,别人的一点无心小动作也会被看做是有意为之,疑神疑鬼,眼中全是怀疑。
雍闿已经走投无路,他偷偷派使者前往连然城内面见刘循,请求和解,但刘循直接拒绝,还派出董茶那这个大喇叭在城外大肆渲染一番,好在使者是个死士,雍闿以这是敌人的“阴谋”为由掩盖了过去,但也难免造成了一些骚动,这更加剧了雍闿与手下的矛盾,特别是对蛮人,非常不信任,把蛮人的营地移到了阵地的中央,四周全是雍闿的本部,监视蛮人的行动。
蛮人也不傻,雍闿这一套操作让蛮人明白了过来,看着四周游荡的汉人,表面上约束族人,收敛锋芒,营地安静异常,这更加注了雍闿的异心,眼中凶光闪现。
而城中的刘循也没闲着,紫眼时刻观察着雍闿军的士气,看着不断往下降的士气,召集了兵士,准备给与敌军最致命的一击。
而越嶲战场,黄权在高定军弹尽粮绝之时,在百余里大山中采取十面埋伏之计,而反攻夷军的主力战将就是夷人的第一战将鄂焕,夷军溃不成军,高定和高植死于鄂焕的方天戟之下,其余将领不是死就是降,越嶲战事基本平定后,黄权稍整顿兵马,挥师南下,急速向滇池进军。经过这一战,黄权真正掌握了本土世家这一支队伍,将士对他的统帅指挥能力充满敬佩,阳奉阴违之事更是没有再发生,而他们也还不知道滇池早已被刘循占领。
牂牁战场,在法正的疑计下,虽说朱褒出城战过几场,但却始终没有怀疑刘循军分兵,甚至几次被何平和杨任压着打后,深信自己打不过,就龟缩在了城内,再也没有出城接战,法正看出这点后,果断分兵绕过汉阳城,攻取后方的符节等县,正准备翻过金顶山攻打鄨县时,朱褒终于得知后方不稳的消息,果断出击攻破了城外的一部分疑军,收复符节城后,大军向张鲁军合围,在金顶山上,张鲁并没有急着攻打鄨县,眼看后路断绝,粮草即将吃完,大军即将被包围,他到一点不急,在山上安营扎寨,等待朱褒军。朱褒军来到山下,看到这个阵势疑神疑鬼,也不攻山,而是在山下切断水源,把汉军团团围住,让其自取灭亡。可熟不知,法正已来到江州请动严颜出兵,和兄弟吴班率领水军沿着江水攻取了符节,也不再进攻汉阳城,直接南下往金顶山而去,朱褒军就这样从被围到围人再到被围,而这一次的被围住就没有了城池的保护,在张鲁军居高临下和吴班军的后背突击下,溃不成军,朱褒也死在了乱军之中,牂牁已定。
这两场战役和刘循的闪击战被后世收录进军事书中,反复研究,史称南中三大战役。
刘循这边,当他看到雍闿军的士气从一股分为两股后,果断命令全军出击,果不其然,雍闿疯狂了起来,命令手下举起屠刀冲进蛮人营地,而蛮人像是早有准备,迅速结成防御阵地,抵挡汉人的进攻,自作孽不可活,营地乱为一团,刘循不费吹灰之力冲进营地,所到之处只遇到零星的一些抵抗就抵达了蛮人阵地,汉人接连放下武器投降,见到蛮人还在守卫阵地,刘循把董荼那叫来劝降,这次没有多费力,蛮人纷纷放下了武器,刘循也没难为他们,由董荼那的队伍看管,他们刚被背叛了一次,死伤了一些兄弟,可不会那么容易再相信汉人。
“雍闿呢?”刘循问一个被俘虏的高级军官。
“侯爷,小的不知,从战斗一开始就没见过我们雍帅,不,雍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