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贺铖宪在办公室思考和爷爷的谈话内容:“贺氏这个参天大树看似枝繁叶茂,但只有他这个掌舵人清楚,在树洞里面究竟隐藏这多少只蠢蠢欲动的蛀虫。现在,他想要全部把这些蛀虫揪出来,是一件非常不切合实际的事情,稍不注意还会打草惊蛇,局面将变的得不偿失。如今,只能耐着性子,暗地里一一查出蛀虫所在的位置,待它长成毒瘤之时,便到了它的将亡之际。”
这时,贺铖宪听见敲门声。是曾远,他走进来送文件。
曾远恭敬的说:“这是我们秘书处整理的项目报表,请您过目!”
贺铖宪翻开文件看了几页后,眼皮都没抬一下,问了一句题外话:“你和你女朋友多久见一次面?”
曾远还有点受宠若惊,他没有想到有一天,boss竟然还会关心自己的感情问题。他如是说:”一个月一次,有时候是我去墨城找她,有时候是她来叶城找我。“
贺铖宪把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既然异地恋这么辛苦,为何你们不选择在同一个城市打拼?”
曾远无奈的道出原因:“悦悦是家中的独女,她父母一直执拗的希望,她能在本地找个合适的结婚对象。因为我们和她父母谁都不肯妥协让步,现在,她家里的气氛差不多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贺铖宪蹙起眉头:“你女朋友家距离叶城不远,高铁三个小时,飞机更不用说。她父母怎么还不放心?”
“她们夫妇老来的女,自幼对悦悦宝贝的很,除了远嫁这件事商量不得外,其余的事情全都惯着她,这让我们很为难。”曾远边说边叹了口气。
贺铖宪拍了拍曾远的肩膀: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是苦了你们。
曾远这个时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我瞒着悦悦在叶城买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准备下个月她生日的那天,我准备拿着房门钥匙和钻戒向她求婚。我们在这一起去墨城,我会当着她父母的面保证,未来能照顾好悦悦,并且随时欢迎她们二老来叶城视察。”
贺铖宪鲜少夸人,今天对曾远破格夸赞了一番:你承担了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好好工作,今年年底有加薪!
当只有贺铖宪自己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不免联想到自己和陈嘉芙身上来。
从曾远的实例得出得结论:丈母娘得话不仅得听,还要尽快落实到位。
本来罗敏莲给了他半个月的时间来考虑,他现在这个周末,就非常有必要拿着合同去南城拜访罗敏莲了。
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该做给些什么给陈嘉芙来创造惊喜呢?
说出去怕真人笑话,他年近三十,这个问题想了整整一个小时,仍没有得出答案。
在这一刻,一向智力超群的贺先生,望着烟雾缭绕的桌面,苦笑道太难了!谈恋爱这事太难了!
最后他决定还是在陈嘉芙身上找答案去,坦白说,自从他知道陈嘉芙的住处,脚步总是不受控制的往那奔。
算起来,他已经将近一个星期没回别墅了,一直和陈嘉芙住在同一个小区。
贺铖宪站在陈嘉芙家的楼底下,看到她的楼层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光亮。
他摸不清楚陈嘉芙究竟事已经休息了,还是未归家。他于是去了趟她的停车位,看车是否在!
陈嘉芙的车不在,他心里既开心又担心。
他在楼下的长椅上落座,像一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伴随朦胧的月色,潜伏在心爱姑娘归家的必经路口,只为能够看她一眼。
陈嘉芙抱着从花店买来的白色紫罗兰准备上楼时,脚边突然窜出来一只不明物体。
陈嘉芙吓了一跳,险些拿不住手中的紫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