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山之中,有一处院子,此时正开满了白色的木芙蓉。每棵植株仅半人高,如同排兵布阵一般种得整整齐齐,翠绿的叶子此时把清晨的花衬托得更加洁白三分。
“今年的花开早了!”院子里一个身着蓝衣的女子,正坐在把一面墙都做空的房子里悠悠地叹着,蓝色的布帘随风吹起,一晃一晃的倒让外面花看的不真切了。。
“庄平,庄平,我把老太婆揪来了!嘿,你不知道,我们等了她一夜,她倒好,在外面救人救了一夜。”
凉珠揪着老夫人的手进来,来到蓝衣女子的当前才松开手,挨着蓝衣女子坐好,自顾自地倒起茶水喝。
被叫做庄平的蓝衣女子轻声说:“老夫人竟也会去救人了?真是稀奇!”
老夫人被凉珠松开后便愤愤的整理着自己被弄皱眉衣服,挨着凉珠也坐了下来,“老婆子昨晚去断崖底下寻了一夜的草药,不巧遇上了给小姐试药的人,就顺便救了。”
詹庄平依旧在看花,声音依然弱弱的,仿佛她在跟空气说话:“试药的人那么多,也不见你救。偏救了她,那她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对,还真有特别之处了!”凉珠的大嗓门响起,眼睛还特地飘在詹庄平和老夫人之间,谁料两人皆不看她,也不追问有什么特别。
詹庄平两手一边拍一个,詹庄平配合地问一句:“那是什么特别之处呢?”老夫人也配合地看着她等她说。
凉珠这才说:“我一见她就感觉眼熟,后来才发现原来她长得竟和庄平你有五分相似。这老太婆居然还想藏起她。”
老夫人双手缩在袖子里不屑地说:“我哪有藏起她。”
凉珠又打她一下,说:“还说没有,你看我盯着她你就赶紧带她走了!”
老夫人被凉珠打了一下,就一直看着她,待她说完了才双手往她脸上抓。“好你个红烤猪,今天居然打我三次了,看我不抓花你脸。”
凉珠也使出双手抵抗着,嘴里还喊着:“庄平,你管管她!”
詹庄平把眼睛移到木芙蓉花处,不看她们。老夫人和凉珠闹够了才各自坐好。
凉珠嘴里还嚷嚷着:“我尊老,不和你打,和没功夫的人打拉低我的档次。”
老夫人也不饶人:“我爱幼,不和小毛孩一般见识。跟有功夫的人打虽然打不过,但是她也打不着我。”
凉珠又说:“只知道逃避算什么英雄?”
老夫人:“逃得过也算本事之人!滚一边去,我要给小姐把脉!”
听到这话,凉珠没有再和她玩闹,让开自己的位置,安静地待在旁边。
老夫人抓起詹庄平的手,把脉良久,才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把脉。少时,老夫人道:“小姐,最近可是愈发不舒服了?依你的脉象看,你的病是加重了。可为什么没有叫我回来?小姐,你的脉象怎么和发病时是一样的?”
凉珠听闻也紧张地看着詹庄平,倒是詹庄平神情淡淡,淡定地往空地上吐出一口血。
詹庄平收回手,使劲压在自己心口处,道:“最近只是咳血多了些,心痛得频繁些。老夫人试药的事我都知道,有多心急我也知道。我已不抱希望,不说只是不想老夫人太着急上火了。”詹庄平憋着劲终于把话一口气说完。
老夫人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一颗喂给詹庄平,说:“小姐,我研究出一种新药,找人试了,虽不解毒,但是可缓解症状。小姐试上一试。”
凉珠也端起水喂詹庄平喝下,紧张地问:“庄平,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詹庄平眉头皱得紧紧得,手也在颤抖,却依然定定地坐好,说道:“药就算有用也没那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