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似地一个身影,从身边窜过,动作快到甚至都能听到经过身边时发出,嗖的一声。像是怕反他悔似地,几步路的路程,硬生生的跑丢了一只鞋。
如果这时候虞归晚回头看一眼的话,定会看到那人原本抿在一起的唇,已经弯成的峨眉月。眉眼里的光深邃而绵长,追逐着那个动了他一方恻隐的人儿。
他的卧室,她并不是第一次进,但是比起以往,此时的她心中荡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站在床侧薄绒地毯上的虞归晚,瞧了一眼落在半途中的那只鞋,又低头瞥了一眼踩在地毯上的那只光秃秃的脚。像极了几年前爬上墙围的那次,上不去、下不来,纠结且煎熬着······
“肚子痛,还敢光脚。”指控着卧室里的人,指尖拎起地上的孤零零的半只拖鞋,尤正修走进了卧室。
虞归晚俯视着单膝半蹲在面前,为自己穿上那只跑丢的鞋,不禁想起‘第二次了,他给自己穿鞋。’
“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不疼你疼谁。”四目相对,拳起的食指指骨轻磕着虞归晚的脑门,算是对她的惩罚。
纯白色分体式睡衣,怀抱着一只粉色系打底,一颗颗黑色爱心点缀的枕头,盘坐在床上的虞归晚,瞧着他转身离开的动作,忙出声道:“你要去哪儿?”
话落,用那双期期艾艾的眼睛看着他,良久后:“我,还是回去吧。”
她真是----这算什么?哄我玩!
这般想着,身体便付之行动的虞归晚,盘坐在腿上的屁股刚抬起,那人终于给了反应,只是这反应中夹杂着难以理解的叹息。
“花颜卿这厮······”消失的尾音,着实听不出到底是夸还是贬,转身离开前,淡淡的看了一眼一只脚已经搭在床边的人儿:“这几天果真是得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