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怕他不信,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的虞归晚,望向尤正修的眼睛里不仅有真诚,还有认真。
对她来说。
尤正修,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能亵渎的存在。
“再说了,你是长辈,是我小叔,”
软糯的语气认真而坚定,尤正修放在对方下颌上的拇指,略显收紧,抿唇没吭声的他,似有若无的眼神盯着对方片刻,轻叹着一口气松开了手上禁锢的力道。
片刻,似是不甘心的他,狠狠的捏起一侧的脸颊,刹时惹来对方一阵低沉的哀呼声。
“小叔······”
许是没有料到他竟会这样,所以当眼眶泛起一阵水汪的虞归晚,望向罪魁祸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难以置信。
被稚童般天真的眼神盯的心痒难耐的尤正,拇指触上泛着水光的眼睛,朝一侧轻缓一抹,柔声道了句:
“娇气!”
“······”
你捏我,竟然还说我娇气!怎么会有这般霸道的人?此时被唤“娇气”的小朋友,心中有只横冲直撞的螃蟹,正挥舞着两只大钳子,有股想拼命的冲动。
待尤正修处理完手上的工作,已是晚上十点一刻,望着窗外夜色的他,忍不住嘴角缓缓上扬。
映在玻璃窗上病床上的一坨,一动不动的背对着自己,却不难看出就连被被子挡得严严实实的后脑勺,都透着一股子倔强。
角落里的落地灯,散着橙黄的光,照着病床上的人。虽是双眼紧闭,但那轻蹙的眉头和抿成一条缝儿的双唇,就差在大脑门上写上三个字。
不,开,心。
房间里响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病床上的人儿被迫支棱起耳朵,待听到一阵关门声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片刻,只见床上的人蹭的一声窜了出来。
环视一周,之前坐在沙发上的人,哪里还寻得到半分影子?
瞬间塌落下的肩膀、泛红的眼眶,还真的是应了那句“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