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64章:“搭把手”也是传承(1 / 2)战炮岁月首页

十一月十五日,晴空万里,微风习习。

下午两点,全营政工干部接到通知去团里开会,军事干部留守。

连长姜子军让连值班员带队前往新建的四百米抢滩登陆障碍场,这是准备搞搞适应性训练了。

两组四百米抢滩登陆障碍建在一五二营新营房前的团综合训练场,与之毗邻的是一个标准的现代化足球场。

特么的火炮口径大,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团领导把有限的优等资源,几乎都配置给了一五二营,而反观在炮兵团资历最老的榴炮一营,却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一个。

与老式的四百米障碍相比,新式的抢滩登陆障碍,难度系数无疑要大得多。

它没有设计空跑,全程就是不停地通过障碍物。

障碍物共有十项,它们分别是:软桥、螺旋梯、高低横木、网绳、轮胎攀台、摇摆平台、晃动横梯、水上跨网、阻绝墙和模拟沙滩。

姜子军站在队伍前,问有没有谁跑过的?

二排长翟银金自告奋勇说,他在集团军教导大队集训时训练过几次。

既然是有人练过的,那就好办了。

姜子军大手一挥,命令他给全连做示范。

在做示范之前,翟银金简单讲了通过障碍的先后顺序、要领以及安全注意事项,接着他扭动腰肢,又活动了几下手脚,便利利索索地按下了身体的“启动键”。

在全连人的注视下,他几个大步就冲上了软桥。

看到翟银金张开双臂在软桥上还跑得摇摇晃晃的,姜子军这才想起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各班长跑步,马上保护到位。”

接到命令后,班长们迅速跑到各个障碍物边上,并做好相应的安全保护措施。

其实啊,这个所谓的“四百米抢滩登陆障碍”,对于老鸟们而言,都没什么难度的。只要费点心思,多瞅上个两眼,他们也就知道该怎么去“愉快地玩耍”了。

翟银金全程跑下来,耗时三分零五秒。

具体多少时间算是及格,姜子军也不知道。

他问翟银金,可人家也只是甩出“三分钟左右吧”,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反正是把队伍拉过来熟悉场地,搞适应性训练的,那就以班排为单位,练练再说。

他让各排长组织本排人员,先着手训练通过单个障碍物,等动作熟练了,再练整套的。

三点半,连值班员吹哨休息十五分钟。

也不知道指挥排是谁带头起的哄,他们居然把侦察班长徐陈伟推到二排这边,说想单挑二排的任意一个班长。

面对突如其来地挑衅,五班长秦山峰放出“怂话”:二排三个班长都没空,你们指挥排这些闲得淡疼的鸟人们还是找一排的班长单挑去。

徒弟上门踢馆,梁荆宜下意识地瞅了瞅排长翟银金,见他也正回望着自己,四目相对,顿时激起了一阵火花。

“欺负二排没人了是不是?我来会会侦察班长!”梁荆宜笑呵呵地连续做了几个夸张地扩胸运动。

“还是我来吧!”六班长魏国华破天荒地勇敢了一回。

对面的徐陈伟和他是同年兵,论体能的话,他会被人家爆得连渣都不剩。

而梁荆宜却是徐陈伟的新兵班长,倘若师傅胜了徒弟,那还好说但万一徒弟胜了师傅呢?

可能师傅的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挂不住的!

正是基于这种考量,体能弱鸡的他才会硬着头皮,玩一把不自量力。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给这个第五年的老鸟把面子保住。

“你一边凉边去,我和我的老班长切磋一把。”说完徐陈伟径直走向梁荆宜,明明被排里人簇拥着过来时,还显得有些勉强的他,此时脸上却浮现出淡淡地笑意,“您老人家可要让着我点。”

我呸,这摆明了就是在调侃嘛!

去年新兵连期间,副连长朱金陵让四个班长分两组,给新兵们示范四百米障碍,也就是给新兵蛋子们一个直观的印象。

当时,梁荆宜和徐陈伟分在一组。

开跑前,徐陈伟谦虚得很,他说“班长要慢点跑,别让我在新兵面前,死得太难看”。

结果呢,这小伙子不讲武德,一旦撒丫子跑起来,他就不管班长的死活了,要不是梁荆宜强撑着硬气一把,保不准那次就被这货给拉下马来。

“我干脆放你先跑一段吧!”梁荆宜这句“回侃”的话,让人听起来觉得也是比较无耻的。

不过,在他俩师徒之间,再怎么无耻的话,也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课间休息时间掀起“小练兵热潮”,乐见其成的姜子军当起了裁判。

他兴致勃勃地说:“今天倒是要看看,到底是长江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还是老师傅分分钟教徒弟做人?”

此话一出口,当即有人表示不服。

“连长啊,你这等于是在拉仇恨。”徐陈伟手指梁荆宜,“我班长当新兵时,是你手把手带出来的,你难道希望他输?”

“怎么会呢,我希望你们俩都能赢。”姜子军将计时的秒表握在手里,嘴里开始巴拉巴拉那种“老掉牙”的说辞,“俗话说谁英雄,谁好汉,训练场上比比看,谁是骡子,谁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啊!”

指挥排和二排的人在这边一吆喝,一排和驾驶班的人也跟着过来了。

此时,赛场比试人员和保护人员均已就位,就等姜子军一声令下。

“各就各位,预备,跑。”按下秒表的姜子军伸直右臂,做出潇洒向前冲锋的手势

早已准备就绪的俩人像拉满弓的离弦之箭,瞬间弹射而出。

梁荆宜之所以主动站出来应战,他想得很清楚:这次和徐陈伟面对面单挑,输赢对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