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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的嘴真是臭得让在下大开眼界,佩服至极,”跟他对战的万花宗少宗主感慨,“真不知那些来贵宗找少宗主你问诊的病人会不会被气到七窍出血,不治而亡。如此想来,凭一己之力拖低整个药宗康复率的少宗主你,怕不是个细作吧?”

“大小姐不愧是从万花宗那种全是女人的地方里养出来的,”药少宗主冷笑,“阴阳怪气起来,可真有那群寂寞空虚,尖酸刻薄老女人的风范。”

这两人使的剑法虽不同,但本质上都是“花里胡哨”派,宁可没有杀伤力,也要将剑舞得繁琐华丽,给人以眼花缭乱的感觉,简称装逼。

故而两位少宗主在一片杀机重重中打出了一片与众不同的画风,却又恰好让旁人无插手的余地——自十六年前数宗夺势,最大的赢家正是万花宗,修仙界正道明面上和谐共处,但皆隐隐有唯万花宗马首是瞻的意思。

现下万花少宗主正打得起劲儿,要插手的话,会不会败了人家的兴先不说,若是不小心误伤了他的“千金之躯”,万花宗宗主责问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了。索性让他们闹闹,卖万花少宗主一个面子,反正各大宗派的高手皆聚集于此,这药少宗主有若瓮中之鳖,不可能脱身。

渐渐的,事情就发展成了一群修士围成个圈,然后两人在圈内不紧不慢地比试剑法,外加互相言语嘲讽。

“哎哟,头一次见骂的比打得凶的男人,真是长见识了,”似乎早有所料般的湫漻正盘腿坐在离他们最近,却又最安全,保准不会被误伤的地方,眯着眼睛感慨:“你们两个使剑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牙疼,使成这样还学人家打打杀杀,不如问问金鳞阁的愿不愿意将你们收回去,专门给你们搭个台子演给别人看算了。”

“闭嘴罢,”药少宗主额角青筋狂跳,“你眼睛都没睁开看个屁,做梦呢?”

下一刻,万花少宗主那柄处镶满珠宝玉石,身上雕刻万花图案,象征着万花宗少宗主身份的剑便被冯异用风神扇挡开,剑刃与扇骨相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风神大人这是?”万花少宗主终于收敛了身上那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纨绔气,冷冷一挑眉,寒道,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这句话,该由冯某来问阁下才是,”冯异本就刻板的脸变得更加严肃,“阁下是谁,为何要佯装万花少宗主,真正的万花少宗主,被藏到了何处?”

“哎唷兄弟,居然拐卖人口,你好大的胆子啊,”猝不及防吃了个大瓜的药少宗主扬眉吐气,“真不怕被仙师发现,将你抓进锁仙牢?”

“卧槽老头你别血口喷人啊,”万花少宗主伸手颤巍巍地指他,“你这是诬陷,是造谣!造谣也要蹲锁仙牢的!”

“阁下很聪明,想保药少宗主,便伪装成万花宗少宗主的样子同其周旋,消磨时间,等待天府救援,”冯异握着风神扇,阴森森地笑了,“只可惜,你的剑法暴露了你。万花宗是女子所创,武技偏柔,素来讲究以柔克刚,警醒慎重,可方才阁下出剑剑法随心而动,浩然坦荡,潇洒自如,显然,是蓬莱流萤的路数。”

“你放屁,”万花少宗主声色俱厉,“不信你问别人,我方才使的是不是万花宗的‘含苞待放’!?”

“阁下或许的确有意模仿着万花宗的剑法来走,”冯异用扇骨指了指他的胸膛,“可惜,剑心骗不了人,阁下一身潇潇君子骨,如何用得了万花宗阴柔狠毒的‘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