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汗听了额哲的话,艰难的开口道:“赵…赵……”
林丹汗努力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赵胜立刻道:“大夫?大夫何在?”
赵胜话音落下,一个头戴青帽,身穿灰布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查看了一番林丹汗的状况,然后道:
“病人此刻需要静养,不宜过多打扰!”
赵胜听了这话,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人,然后又给了汤纶一个眼神。
汤纶心领神会,立刻道:“吴先生,林丹汗有重要的话要和大帅讲,还是让他讲了,再静养不迟!”
被汤纶称呼为吴先生的大夫,为难的道:
“病人此刻本就身体虚弱,此时静养,还有几分机会转危为安,若是非要他开口,怕是药石难医了!”
“以吴先生之高明,自然能够妙手回春,晚些时候再静养,想来是不碍事的!”
汤纶小声劝说道,他是一定要林丹汗说话的,能不能转危为安,则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汤纶,你什么意思?
大帅说了,我父汗此刻要静养,你莫非是要害我父汗不成?”
额哲厉声指责道,他似乎明白了汤纶的险恶用心。
“额哲,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家大帅来探望林丹汗,难道他们之间话都不说一句嘛?”
汤纶听了额哲的话,也是大声的问道。
“哼,探望,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清楚得很,今日我父汗要休息,你们还是请回吧!”额哲用手指着门外说道。
汤纶听了这话,冷笑道:“额哲,这里是义军的地盘,不是你可以指手划脚的地方!”
“这里是我们察哈尔部让给你们的,没有我们察哈尔部,你们能占得了这里。
今日我额哲在这里,谁也别想打扰我父汗静养,若是非要不识相,我认得他,我这口刀却是认不得的!”
额哲说完,却是拔刀指向了一直安静的赵胜,显然他认为赵胜才是幕后黑手。
赵胜面对额哲拔出的刀,并不以为意,他松开握着的林丹汗手臂,冷声道:
“额哲,你想干什么,你父汗还要静养,快把刀给收起来!”
赵胜这番规劝的话,额哲并没有听进去,他反而厉声道:
“姓赵的,你莫要装好人,你今天想打扰我父汗静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胜听了这话,看着愤怒的额哲,大声道:“不识好歹,赵贲何在?”
“赵贲在此!”得了汤纶吩咐,赵贲早就带着一队亲卫在外候命,听到赵胜的声音,立刻便冲了进来。
额哲却是没有料到赵胜会有这一招,他眼铮铮的见着,赵贲领着亲卫营,将他安排的人给缴了械,然后又冲到林丹汗的床前,凶相毕露的看着他。
“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感受到亲卫营的杀气,额哲拿刀的手,已然抖了起来。
“赵贲,给我把他的刀夺了!”
赵胜说完,又走到林丹汗的床前,脸带忧伤的看着林丹汗了。
汤纶则是对吴先生道:“还不快些让林丹汗说话!”
吴先生见了这副场景,也不说什么需要静养了,只见他取出随身带的银针,对林丹汗的穴道扎了几下,林丹汗便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