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异,这就是他们外祖母常常提起的表妹,这般好看?
宁老先生不语,宁慎英也被这好看的表妹惊了一下,继而又把视线转移到画上。
“这不是雪宜居士的真迹。”小姑娘的声音软软糯糯却无一分不确定。埋头在画里的宁老先生抬起了头,裴璟的嘴脸微微上扬。
宁慎英等人也好奇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大胆的表妹,祖父和二哥可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呢,又皱眉又笑的。
“哦,你怎么知道?”宁老先生终于有一句话是对着杨晓宸说的了。
“这画不是雪宜居士所画,字却是雪宜居士所提。”若是别人的画,杨晓宸定辨不出真假,可这张画是她跟随雪宜居士学习时她所画,她怎会不知,就是这画怎么会到了外祖父手里。
“你从何处看出?”宁老先生依旧有些冷淡高傲,语气却软化了几分。
“别怕,你祖父就是个画痴,大胆说,祖母在呢!”
宁老先生瞪了宁老夫人一眼,他的外孙女,他能吃了她不成。
“这画虽笔法,画风与雪宜居士一脉相承,但画画人的心境却定是多了几分人间俗气。”
宁慎英虽不太赞同她这表妹“俗气”的用词,却也正符合他心中所想,期待地看着她,鼓励她说下去。
“你看这几只白鹭的形态,雪宜居士所画,大多习惯或仰头或伸展脖颈,或孤傲高冷,或出尘脱俗,而这里这只绕颈啄羽的白鹭看向的是水里的什么?”杨晓宸停了一下,又继续说到,“此画着色也不如雪宜居士有力。”
“表妹所言极是,不过此画我觉得也是得了雪宜居士九分风骨了,有自己的创新更是好的。”
杨晓宸抬头望向她宁慎英,甜甜一笑,若是雪宜老头听到这句话定会被气死,他可是整天说她有辱师门,不务正业,不过她本来就不是为画画而学画画,只是为做好看的衣裳,花笺罢了。
“裴璟,你怎么看?”
“这么看,确实不是。”裴璟恭恭敬敬,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杨晓宸心里呸得一声,他又不是不知道雪宜居士为了吃的,强收她为徒的事,画这画时,他还在汀南呢!
众人对这好看的表妹,又多了几分好感,不仅人好看,还有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