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要找个动力,找个兴头才能有劲儿活着。
又青没有注意到,暗里有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哎呦,你还真喜欢上那个穷小子了。”
声音渐渐逼近,又青停下动作,甩了甩头,准备全力对付虽迟但到的人儿——杨春晓。
她冷冷的看了杨春晓一眼——满脸病容,夹杂上不服气,说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你不在房里好好躺着养病,出来乱逛,万一晕了,可别说是我把你弄晕的。”又青拍拍手,准备回房。
杨春晓一个箭步拦住了又青,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快撞到了一起,鼻子对鼻子,眼睛对眼睛。
“你莫不是得了疯病?”又青抱怨说。
杨春晓冷笑道:“我是要被你逼疯了,我们全家都要被你给逼疯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啊,你要害死我们一家吗?”
“我安得不是好心啊。可你安得又是什么心?那一日在官爷面前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一通诬陷,若不是有人仗义执言,我就完了,哪里能在这儿听你胡说八道?”
杨春晓指着自己,气冲云霄,“我反正没有把你害的这么惨吧?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要是嫌你兄弟太寂寞,可以现在杀了我,然后去跟他作伴。不,要是你杀了我的话,你不会被流放,你会在地狱。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
又青怕伤了自己的嗓子,想要回房。
她看杨春晓的架势,不吵个天翻地覆,看来是不会罢休。
但她不愿意奉陪。
杨春晓急了,臭着脸上去,用力拉扯住又青,“怎么,理亏就要走?你有脸做,别没脸承认啊。”
又青反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杨春晓的脸上打去,但她毕竟是个知道分寸的姑娘,所以只是虚张声势,用了最大的力道,在杨春晓面前飘然经过,扇出的风就把杨春晓吓了一跳,连连后撤。
“这句话,我原样奉还给你。你现在应该回去养病,养你身体的病,还有你这里的病。”又青指指头颅,“你应该做个美好的姑娘,而不是做另一个你娘。我在这里先声明一下——是你先害得我,你兄弟也想要害我,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你们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报应不爽,我不是存心要害你们,只是顺势而为。”
“第二,你兄弟确实是害死了人,他的结果是官府所判,与我无关,你应该去官府,而不是在这儿跟我闹。”
“第三,我已经说过了很多遍,我以前让着你,宠着你,把你宠坏了,我今日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以后也不会被你欺负了,若是你不信,还要来找茬,那么我只好奉陪到底。我是个偏激的人,也是个脾气很坏的人,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也知道,你把我推到水里,我曾经死过一次,死过一次的人什么也不怕,尤其不怕再死一次,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我,要是再来一次,我只有拿刀子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关上房门之前,她重重转过身,学着表妹杨春晓平日斜眼看人的姿势,瞅了杨春晓一眼,轻蔑地笑笑,“我知道,我过得不好,你才开心,真巧,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倒霉了,我才开心,睡得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