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配合地点头:
“我知道。就是他们来得不巧,弄得挺尴尬的。”
文睿悻悻哼一声,傲娇又别扭。
“小爷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了,这都不叫事儿。”
江淮耐心顺毛捋:
“对对,文少是谁啊,拍爆炸戏永不回头的真汉子,怕他个贝德!”
文睿一言难尽地看他,低声劝:
“淮哥,能不能别这么捧我?注意你的文豪人设,别老说脏话。”
江淮讪讪,老脸一红:
“你才捧我了,我哪是什么文豪,不过是文字的搬运工罢了。”
文睿点头:
“对对,就是这个酸唧唧的调调,谦虚的装X犯!”
江淮没好气地踹他一脚,笑骂:
“你小子拐着弯骂我呢?本来还担心你自尊心受挫,想背着人开解你下,看来我是低估了你的脸皮厚度。”
文睿被他一闹,心情也开朗起来。
十七八的少年,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风一阵雨一阵的,青春无敌。
“快得了吧,没你厚。”
文睿欺负江淮没手,大力捏了他脸颊一把。
江淮甩头躲开,没好气地笑骂:
“老子这是婴儿肥!”
文睿嗤笑:
“十七岁的巨婴!”
江淮白他一眼,斗嘴皮子不肯认输:
“彼此彼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俩人嘻嘻哈哈斗了几句嘴,屋子里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就像是雾霾消散艳阳高照,晴朗得无法无天。
“淮哥你这阵法真厉害。有没有除尘阵?沙发上落灰了。”
文睿拍拍沙发垫子,嫌弃着一屁股坐下,还脑洞大开地问:
“生火符咒有没有?烧点开水来喝。”
“你可打住吧。”江淮坐他身边,手臂突地一震,两股热气猛地蹿入其中,又麻又痒得叫他恨不得砸碎石膏狠挠一顿。
“你不会吗?”文睿有点走神,没注意他瞬间难看的脸色,两眼望天喃喃自语。
“我还以为你也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呢,就跟姥爷刚才露那一手似的。我还从来不知道姥爷会变魔术,滴水成冰,我这么聪明都没瞧出破绽。”
“是魔术吧?或者是你们风水师神神叨叨那一套?难怪姥爷要搬到这边来住,你也跟着凑过来,这肯定不是巧合对吧?”
“这地方是什么风水宝地,所以上头才要拆迁对吧?干脆我也跟风投资一笔得了。对了江淮,回头你要送我个风水阵,保佑哥们发财啊。放心,报酬少不了你的。”
江淮咬牙忍着那股钻心蚀骨的痒劲儿,冷汗都下来了,耳朵里头嗡嗡直响,压根没听清他在旁边嘀咕些什么。
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那么久,那股突如其来的痒意莫名其妙地又消失了。
江淮喘着粗气,重重合上眼,靠在沙发背上养神。
文睿这才发觉他的不对劲,推他一把着急地喊:
“江淮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出了这么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