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掏手机打电话，就注意到客厅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纸条，他拿起来，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道。

【感谢一直以来的照顾，祝你未来一切顺利啦~ ——陈芒】

卫行惊诧地愣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她..在说什么。

卫行看着这句话反应了好久。

他转身箭步冲上楼打开次卧的门，随之可见的却是一片规整。

原来飘窗上放着陈芒的书，没有了。

他不相信地打开衣柜，空的。

他不死心地打开浴室门，原来放着的洗漱用品也全都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

卫行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在沙发上缓缓坐下，他感到身体里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软软地陷进了沙发，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刺眼的光线就这么直直射入双眼，他红了眼眶。

别过头看一眼摊在桌上的字条，只觉周围的空气像是被瞬间抽空一般，难以呼吸。

他抬起双手盖住脸，企图想要掩饰些什么。

这种感觉，太不真实了。

卫行仍抱着一丝侥幸，他拨通张诺的电话。

“我和陈芒的约定是什么时候到期？”卫行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不知道啊老板，我没经手你们的合同。怎么啦？”张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卫行直接挂断电话。

他努力回想，却记不得自己是哪天和陈芒签的约定，合同也不知道放在哪儿了。他顺着思绪回想，第一次在这个家里见到陈芒，好像也是刚刚入冬的季节，那时的陈芒总是成天围着一条米色的针织围巾，看起来一点都不保暖的样子。

是了，转眼间，两年就这么过去了。

卫行回头，视线慢慢扫过厨房，餐厅，阳台。

嘴角不自觉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房子大的吓人，空荡荡的。

彷佛没有一点儿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