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么?”
刘恕己忽然拍手大笑,道:“妙极妙极,徐宁,今日你若是敢跟杨真打一场,这事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你若是死了,那自然一切方休;你若是胜了,从今往后这份子钱我一厘不少。你看怎么样?”
“这样啊?”徐宁思索片刻,道:“我若是胜了,你也给我来个负荆请罪如何?”
“负荆请罪?”
“对,份子钱那是应有之义。想必你也听过,前几日郭将军在这负荆请罪三日。你不如也效仿一个如何?”
“大胆!”杨真上前一步,大声骂道:“你这个狗一样的奴才,凭你也配让公子爷负荆请罪?”
刘恕己笑道:“杨真,你生气什么?你是觉得你赢不了?”
“公子爷说笑,除了活阎罗崔敬亭我还未服过谁。不过崔敬亭已经死了,我看如今谁能奈我何?”杨真仰头哈哈大笑,“像徐百户这样的土鸡瓦狗,怕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那便应下了。省的让人瞧不起。”
徐宁笑了笑,道:“那请退开,咱们当街比试。”
“好!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着急送死的人!”杨真朗声说道,拱拱手对刘恕己道:“公子爷,请您瞧好了!”
刘恕己道:“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给我打死。”说完撇眼看看徐宁,又道:“不用手下留情。”
“是!”
说完人群退开,那杨真大踏步走到当街。花梦蝶与王守仁早在里面听说了此事,丢下手里的事早追过来,听徐宁一说,王守仁立刻走过来,道:“恩师,不如让我代你出战。”
杨真笑道:“哟,还有一窝徒子徒孙呢?干脆全都叫出来,瞧瞧爷爷的厉害!”
徐宁闻言也不生气,笑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了,何须他们出手?”
“先生!你……你一定要小心啊!”花梦蝶双手紧握,撑着下巴,一双美目眼波流转,泫然欲泣。
徐宁道:“何须在意。”
杨真道:“咦?还有个小婆娘,小模样还挺不错,打死了你,这小婆娘可就要守活寡了。哈哈哈哈,到时大爷可就笑纳了。”
花梦蝶气得脸色通红,听他如此说,心中既是甜蜜,又是愤怒,恨恨地跺一脚,想走,却又舍不得徐宁,只好站定看着。
徐宁站在杨真对面,双手握拳,将衣服下摆往腰间一塞,摆个迎客松的架势,道:“呈口舌之快,乃是妇人行径。”
杨真勃然大怒,“好你个尖牙利嘴的小子,瞧我怎么收拾你。”言罢,双手一错,一拳打出,直取徐宁门面。他脚下青砖咔嚓一声又裂开。
徐宁双脚一前一后站定,抬手一拳同样击出去,砰——两拳在空中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