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吃了螃蟹的人,获得极大回报,很快就带动会员的热销,当然也有一些小卖家则没有购买。徐宁自然也不在意。忽忽又过了数十日,茶馆生意兴隆,蒸蒸日上。算算时间,快两个月了,这一日徐宁算好分红,分作几份,准备给刘知府以及杨行恭送去。
刚准备要出门,只见到周账房急匆匆走来,道:“百户大人,咱们几个弟兄吃了亏。”
“什么亏?在南塘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谁敢动咱们的人不成?”
周账房道:“莳花馆。掌柜的叫武大园,上一次收份子,那武大园就没给,今日几个弟兄刚刚进去,便被武大园叫了几个龟公、护院打了出来。”
正说着,外面响起一阵喧闹,几个锦衣卫被送进来,头上裹着白布,见了徐宁那几个人立刻叫屈起来:“徐百户,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呀。”
徐宁道:“周账房,你先带着弟兄们下去。一人支五十两银子。”
周账房应了,吩咐人先把那三个锦衣卫送下去,之后才道:“徐百户,这事不能不察啊。很多人都看着莳花馆呢,若是莳花馆不交,下次咱们再收可就麻烦。”
“这我知道,你先叫人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徐宁说罢骑着快马到了知府衙门,把分润交给刘知府。刘知府起初没把这个当回事,待见了七八千两银子,不由眉开眼笑。徐宁说了一下分润的时间,让刘知府下次派人自取即可。
刘知府连连应是,竟对他一个锦衣卫百户礼遇有加。从知府衙门告辞,徐宁感慨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跨上马又去了千户所。杨行恭今日无事,正在千户所中闲坐,待徐宁说明来意,杨行恭同样惊讶异常,他也分了有七八千两,如此看来,南塘百户所每月所交的份子钱倒是算不得什么。
从这两个地方回来,徐宁立时便叫了二十来人,道:“莳花馆那武大园打伤了咱们的弟兄,你们说,该怎么办?”
众人一愣,这武大园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背后的东家,刘四龙的舅舅乃是浙江布政使,要不然也不会在南塘开一个莳花馆。闹一闹莳花馆,徐百户能不能顶得住?
“行啊。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咱们也不用去了。待明日,把你们吃进去的银子都吐出来,还给商户,以后咱们也不收份子钱了。”徐宁道。
众人一听登时鼓噪起来:“这怎么能行?百户大人,这可是分给我们弟兄的辛苦钱呀。再者说,我的钱已经花了,如今我上哪去找银子?”
“就是,我的也已经置办了家业。”
……
众说纷纭。这些锦衣卫平时都素狠了,猛地有了这么多钱,置办东西的置办东西,托人捎回家的捎回去,总而言之,这钱是万万不能吐回去的。
徐宁道:“那好吧,咱们的钱,谁也不可能吐出来。可是从这个月开始,咱们也不收了。”
“这……”
“好好的干嘛不收?”
“就是,干嘛不收呀?徐百……”
……
“住口!”徐宁森然道:“今日咱们几个弟兄被莳花馆的人打了,明日咱们可能被东福钱庄的人打,后日可能被悦来客栈的人打,日日也没个消停,怎么收份子?”
众人一听沉默不语,徐宁道:“我知道那莳花馆的刘四龙的舅舅是浙江布政使。但这个骨头必须要啃下来,否则,其他商户也不会交,日后这份子钱还如何能收?”
一群小校尉一听,登时反应过来,齐声鼓噪着要给武大园好看,徐宁满意地点点头,带着这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莳花馆。莳花馆就在隔壁,离得很近。那门口站着的龟公倒像是早就料到徐宁会来似的,一声呼和,从莳花馆里跑出来十来个护院,挡在门口,手中持着长刀,怒目瞪向锦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