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渣果然还在这条街上踢球。他们进看管所是家常便饭,早找关系出来了。肖贝看了一下,七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他少时打架练就的一身技能和骨子里的狠劲儿,让他几乎没有在这方面吃过亏,对面就算是七条疯狗他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有人看到了他拖着棍子走来,那几人停下,纷纷看着他,他快步走向他们,面容冷静却犹如索命的恶鬼,那几个人竟一时都愣了。
肖贝抡起棍子狠狠砸向一人的小腿,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响起,那人当场就失去行动力了。其他人反应过来,也动作迅猛,都朝肖贝扑了上去,肖贝矮身躲过一人的攻击,向后一肘子砸在另一人腰腹,同时伸脚猛地后踢,把那人踢跪了下来,棍子冲着面前的另一个人头就挥了出去!这一棍子要是打实了,那人当场脑浆就能炸开,但他迅猛躲开了,伸手就要够肖贝手中的棍子。肖贝岂会让他得逞,长棍在他手中一转,擦着另一个人的耳朵划了过去,那人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刮掉了。
突然肖贝后背一疼,猛地向前一趴,又有人扑上来勒住他脖子,他四指并拢,使力打向那人太阳穴,那人痛叫一声放开了他,他肚子上又挨了两脚,棍子始终没有离手。
还剩下三个行动力,肖贝额头不知被谁用扳指砸了一下,现在血痕已经顺着脸流下,他晃了晃脑袋,眼神嗜血地看着那三人。
那三人显然也是打红了眼,没有犹豫就朝肖贝扑了上来,肖贝冲最快的那人挥出棍子,被他拿手臂一挡,肖贝借着棍子回力之势抡向了另一人的胸口,那人躲不及一屁股坐到地上,肋骨起码能断两根。下一刻,肖贝拿棍子的手腕被人狠狠踢了一脚,终于再也拿不住了,棍子脱手。他没有迟疑,下一秒就跳到那人身上,双肘死死绞住那人脖子,那人把他掼到地上,同时自己也被肖贝勒了下去,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还剩下一个同伴,此时拿着他那把一直在手的刀,想刺肖贝,肖贝勒着那个人肉盾牌费力地跟他周旋。
突然那人被一股巨力掀飞了出去,在场的人全愣了,紧接着听见一声,“肖贝!”
许冰白上完厕所发现肖贝不见了,问了周围的人,说他拿了根棍子走了,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他要干嘛了,但他不知道那条街在哪里,沿路焦急地问人现在才终于赶到。
许冰白把那人掀飞出去,又转瞬间移到了他们面前,那个被绞住脖子的人被他从地上拽起来,还没出手就被肖贝拽住,肖贝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站起来,已经麻得不能再麻、肿得不能再肿的拳头一拳把那人门牙打飞了出去!
肖贝嘴角挂着血,眼睛都要被额头上的血糊住,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就是这孙子,最恶心的那个。”
那天就是他带头来惹他的。
许冰白听完就还要再打,那人含了一口血,连忙制止,说:“我、我知道你,你们他妈有超能力!”
两人听到这句话,全愣住了。
那人继续说:“你们不是正常人!还有、还有你那个石头我也见过!”
肖贝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子问道:“你见过磁石?在哪儿见过?!”
那人咳嗽着说:“放、放开我。”
二人放开他,他门牙被打掉了,说话有点漏风,“我前几年去非洲打工,见过那个石头,很多。”
“很多?”许冰白皱眉。
肖贝不顾身上的疼痛问:“你确定是我那种石头?一样吗?”
那人不屑地笑了一下,“就那个样子的,怎么可能会错,我当年以为是宝贝,想带回来买,结果就有像他一样的人,”他示意许冰白,“和他一样的怪人来打我,”他一笑,“但最后还是被我带出来一块儿。”
肖贝让他带自己去看,他毫不客气地张嘴要5000美金,说给他兄弟们看病。
许冰白眯眼道:“我可以把你另一颗门牙也打掉。”
他吃准了肖贝会给他钱,挑衅地笑着。
肖贝自然不可能在乎这些钱,他说:“我给你,别废话,快带我们去。”
二人跟着来到他家,他从随便一个筐子里翻出了那个石头,二人一看,果然是磁石!
肖贝有些激动,问许冰白:“这能代表什么?是不是远山的转移地点可能是非洲?”
许冰白神色难辨,问那个人:“你说那里有很多这样的石头?”
“嗯,反正不止这一个。”
“具体位置在哪?”
“苏丹。”
许冰白沉默了,片刻后对肖贝说:“我从未听说过哪里一起出现过多个磁石,当一个人移民成功后,他的磁石就会消失在他的转移地点,可能会在某处被掩埋,或是落入湖中、山中。不过他这样说,我们有过去看一趟的必要。”
二人在当天晚上就到了苏丹,肖贝受伤不轻,这边经济医疗落后,但他就是不肯在那边看完医生再过来。
到了以后就要拿着磁石去街上试,那也是许冰白第一次朝肖贝发火。
一声不吭地跑去单挑,又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打完架连包扎都不要,他要是嫌命长大可以等确定傅远山回不来了再去折腾,可现在他要好好活着,要让傅远山回来看到一个平安无事的他。
肖贝听着,就被他带去当地医院就医了。
又多了一个希望,他心情还是很好的。
他们没有找到那人说的有很多磁石的地方,但在这个地方,傅远山的磁石再一次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