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一时,情难自已。”这话说出来,梦吟自己都觉羞愧不已,她此时的匕首哪还应当向着别人啊,她就应当拿着匕首扎自己两下,也好让糊涂的自己清醒一些。
一步步地走向梦吟,季清尘浅笑,也觉她说的特别好,眼看着季清尘的靠近,梦吟后退,也瞪着眼睛惊恐道:“你,你干吗?”
任凭那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季清尘就是靠近她道:“我也情难自已。”
伸手将梦吟拉入怀中,季清尘低头,也亲吻着怀中的梦吟,拿着匕首的手停在半空中,那只手颤抖着,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刺下去,可是,沉溺于那味道之中,不再有理智的梦吟也想不顾一切一次,手中的匕首掉到了地上,梦吟抬手,也终于靠近了季清尘。
唇上传来的疼痛让梦吟瞬间便清醒了几分,抬手触碰着唇上的血迹,梦吟无辜,也不解地看向季清尘,浅笑,也再次轻吻了梦吟的额头,季清尘这才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在做梦,我是真实存在的,我不仅仅只存在于你的梦中。”
季清尘说罢似是还预吻她,可当即便推开了季清尘,梦吟也突然变了脸色地严肃追问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你所爱之人。”抬手轻抚了下梦吟的脸庞,季清尘也给出答案道,“而你,亦是我所爱之人。”
刚刚的那个吻让梦吟深切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心意,她知道,他所言非虚,可是,这不公平,凭什么他何事都记得,而她却什么都记不得了呢,梦吟眨眼,也再次看向季清尘道:“可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甚至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怎知你所言是否属实。”
“是真是假,这便要问问你自己了,问问你的心,你当真不认得我吗?”
季清尘简单地跟梦吟说明了下事情的经过,可那段空白的记忆并没有因为他的所言而得到填补,梦吟纠结,也不知他所说是否属实,于他所述,她的娘亲反倒成了歹人,可娘亲明明待她那般的好,他又怎可说出那样的话来呢,梦吟纠结,也头痛不已着,到底孰真孰假,到底谁的话才是可信的?
紧握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梦吟斟酌,可理智应当战胜激动,亲情也应当战胜冲动,她又怎可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呢,就这样后退一步地摇着头,梦吟也说服自己道:“不对,你撒谎,你骗我,我的娘亲怎么可能是坏人,你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来,只不过是觊觎我们圣域门的解药罢了。”
“我没有骗你,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我?”看着梦吟被墨瑶荼毒成了这般,季清尘无奈,但更多的,却是感慨着墨瑶的伪善与手段,“就算你不记得我,你总该记得溶月吧,溶月送给你的手镯,我送给你的发簪,还有我送你的锦囊,还有还有,我写给你的那张道歉的纸条,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诉说着纸条上的内容,季清尘还一个劲儿地比划着纸条上的画像动作给梦吟看,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对他所言没有丝毫的印象,看着他的奇怪,梦吟反倒觉得他愈发的不可信了,这么奇奇怪怪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是好人呢!
“你所说的那些我都没见过,我又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什么发簪,什么手镯,什么锦囊,又是什么纸条的,她是当真连见都没有见过啊!
“没见过,这不可能啊,那些东西,你不都应该随身携带的吗?”季清尘先时疑惑,可紧接着,他也当即想通道,“我知道了,那些东西定是让墨瑶藏了起来,她拿走你的随身物品,又抹去你的记忆,如此这般,你便能为她所用。”
如此心机,还当真是歹毒啊!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又怎知你是否是在污蔑我的娘亲?”直到此时此刻,梦吟还是下意识地偏袒着墨瑶。
“你若想寻求真相,明日大可去墨瑶的房里找找便知,待你当真找到了那些东西,到那时,你也可以看看她是何解释。”
季清尘倒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可梦吟却仍谨慎道:“你就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予娘亲听,你就不怕,她将你擒获,关押起来,甚至是将你处死?”
“不怕。”季清尘笃定回答。
“为何?”梦吟追问。
“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心中的感受与我一样,不忍看彼此受到一丝的惶恐与伤害,但倘若,那伤害是你带给我的,我也会高举双手,欣然接受。”毕竟,他皮糙肉厚的,圣域门的这些小手段,他还是没有放在眼里。
次日,半梦半醒间的梦吟又做了一个梦,与其说是梦境,倒不如说,那些画面与片段,都是昨晚季清尘的所言所行,他说,他们心中的感受是一样的,他相信她,哪怕她真的伤害了他,他也会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