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凉帕子已经敷上了怎么还不退烧?”陶药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惜颜甚是着急,抓着花惜颜的手,头也不回的问着进进出出的花绝。
“你当是神仙帕子?刚敷上就退热?若是那样,要大夫做什么?华佗扁鹊也不用名留青史了。”花绝见陶药一副没有常识的样子,觉得好笑,道。
“这……”陶药有些不好意思,之前锦郎从没生过病,他也不与人常待在一起,有些人间事他确实不太懂。
“你起来一下,我为他扎几针。”花绝端着一个红漆砌的木盒子出现在陶药身后。
“扎针?你确定?”陶药皱着眉头,以为花绝是在开玩笑,看了看他手里的盒子,深吸了一口气。
“还想不想让他好了?”花绝见他欲要阻拦,问。
陶药看着花绝那双乌溜溜的眼睛,想了想,无奈之下闪了开来,给花绝让出了位子,救命要紧。
花绝也似乎察觉出他的担忧,安慰道:“不必紧张,只是普通的伤寒,着了凉发烧是很正常的事。”
“哦哦哦。”陶药听后,也算放了一百个心,他真以为是什么绝症呢。
花绝伸出纤纤玉手,双手打开了那个盒子的盖子,只见盒子中打了许多的小孔,小孔上排着大小不一的银针,陶药看去也算是长了见识,还挺像那么回事。
“一看你就不经常干活。”陶药无趣,搭话道。
“何以见得?”花绝用那双干净的手取出银针,在花惜颜的头顶、手腕处各扎了几针下去,很是认真,手法也相当娴熟。
“你的眼睛不怎么好看,可这手白白嫩嫩的。”陶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保养的很好啊,抬手看看自己的,骨节嶙峋,青筋暴起,完全就是一个男人的手。
花绝一笑:“我就当你在夸我吧。”
时间过得很慢,花绝待那几针下去静候了几分钟,起了身,犹豫一下,和陶药说:“你来把他的衣服脱了。”
啊?陶药有些害羞,这是要他对着惜颜做下流之事啊。
“这个……是不是……太……”陶药欲言又止,说话都结巴了。
“你在想什么?我让你把他衣服解开我好扎针。”花绝鄙夷,这个男人脑子一定不好使,像个傻子。
陶药尴尬的呵呵两声,凑上前去,瞅了瞅花绝,还有些紧张,毕竟他从没碰过花惜颜的身子,就连花锦书的都没有。
做了一会思想斗争,心想着如果惜颜问起他就好好解释,一鼓作气,解了花惜颜身前的腰带,慢慢替他褪下衣衫。
花绝在一旁看着陶药渐渐晕红的脸,觉得十分有意思,这个男人大概对花惜颜有别的心思。
“好了,你扎吧,”陶药一不小心瞟到花惜颜那白皙玉体,呼吸乱了节奏,赶忙躲闪开来,脑袋里一片浆糊,又补了一句:“轻点,他怕疼。”
花绝耸耸肩,任由陶药一个人在那边手舞足蹈,在原地徘徊不定。
陶药心里就像塞了千匹骏马,每一脚都踏在他的心尖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和惜颜一样这么烫了?自己不会也病了吧?然后回身想问问花绝,结果花惜颜的玉体一览无余,从若隐若现的锁骨到水蛇般的腰身,陶药顿时身体不适打了个闷嗝儿,这可如何是好,他好像,有反应了。
“你叫什么?”花绝替花惜颜扎好针,问他。
“陶药。”陶药心烦意乱,说话语速也变快了许多。
“你喜欢他吗?”花绝又问。
“问这个干什么?”陶药听他问的这个问题,不愿意回答,总有一种这个花绝在探他的底细的错觉。
“没什么,惜颜小公子心善人美,值得喜欢。”花绝看花惜颜的眼神多了几分宠溺,脸上也挂了几分笑容。
自然是的,用不着他夸他也知道惜颜是个什么样的人。
陶药应付的笑笑说:“还要多久?”
“快了,再等等。”花绝心里有数,算着时间,道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