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瞧上的人?谁给她的这么大的脸!摄政王人就在这,要是瞧上她了,会不出声,就这么个泼妇模样,别说是摄政王了,便是他都瞧不上!
“堵住她的嘴!快拉下去!”府尹大人一声令下,园中霎时间安静了。
只是,一直不曾言语的男人突兀开了口,“慢着。”
轻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府尹大人心中打了个凸,连忙抹一把额前的细汗,小心翼翼道:“王爷有何吩咐?”
曾小姐闻言,连忙剧烈的挣扎起来,抓着她的仆妇也不敢用力了。
曾小姐一下挣脱开仆妇的束缚,连滚带爬的冲到百里鸢面前,岑秋连忙连剑带鞘挡在百里鸢面前。
曾小姐不敢再上前,露出自认为无人能及的娇美侧脸,嘤嘤嘤的啼哭声中伴着控诉:“王爷,明明是云娇犯了错,府尹大人却惩罚我,他定然是受了云府的银子!”
口没遮拦的一句话让府尹大人恨不得上前一脚将人踢死,红口白牙,摄政王面前也敢大放厥词,究竟是谁选的人!他要他性命!
府尹大人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有任何举动,他背心被冷汗沁湿,连忙道:“王爷,下官清清白白,花女们都是选这洛阳府声名在外且擅音律的闺阁女子,哪里得这位小姐说得这样污秽不堪!”
曾小姐知道现在不是府尹死就是她死,府尹大人话音才落,她已经迫不及待道:“那为何大人不惩治踢碎了墨紫花盆的云娇,却惩罚没有犯错的我!”
府尹的大人眼珠子一凸,他还当真没遇到过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女子,自己什么样的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自己想死还要牵连别人,当心你祖宗在地下没人给他烧纸钱!
“是云娇踢的花盆?”百里鸢视线落在那乖巧低着头的女子身上。
他到来,好似对她无一丝影响,百里鸢意识到这一点,心头涌上不快。
眸光流转,突兀见她垂下的手指一下一下勾着衣袖,百里鸢心头不快散去,嘴边染上些许笑意。
然,她并非对他的到来无甚感觉。
曾小姐不知道眼前的摄政王已经被远处的云娇勾了心思去,点点头,铿锵有力的应道:“自然是!”
栽赃嫁祸曾小姐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付府中姨娘庶女每每无往不利,料此次定然如她所愿。
“既如此,云娇为何人?且上前说话。”女子的名字在百里鸢舌尖打转,好似回味似的,在那娇人儿抬头时,他舌尖点着朱唇,果真见她迅速垂眸。
百里鸢舌尖有点儿发烫,几日不见,女子娇美不减,今日她穿了身浅紫色的裙裳,瞧着与他很是相配。
他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游弋,不同于前两次相见时裙裳掩了她玲珑曲线,今日浅紫色的裙裳恰恰将那饱满的胸脯勾勒出,于那凸翘之处,尽显女子娇美。
不知……是否如梦中妖娆情态……
云娇尚不知端方如摄政王,冷情如摄政王,竟然像个登徒子一般,将她打量个遍。
她小心翼翼向前,盈盈下拜,轻声道:“民女并未踢倒花盆,一切不过曾小姐自导自演,为的不过是将民女赶出牡丹园。”
曾小姐哪里想到向来像是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的云娇敢直言不讳,当即道:“你胡说,莫要污蔑我!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将你赶走!”
云娇浅浅看她一眼,妖冶的凤眼突兀带了潋滟,唇边也略起一抹笑意,“自然是我比你美。”
浅淡之声不张扬却狂妄到了极致,云娇微微扬着下巴,无端给曾小姐一股居高临下之态。
曾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衅,染着蔻丹,保养得长长的指甲眼看着就要朝云娇抓来,若是让她的手,云娇的脸必然受创。
五指到了近前,云娇下意识抬手偏头,料想中的疼痛没感受到,倒是听见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尖叫声此起彼伏,百里鸢慢慢收回长腿,不见那吐血昏死之人,而是盯着依旧跪倒在他面前,脸上惊慌未褪的女子。
她之娇美,他爱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