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似萍,临时有个客户请吃饭,今天我去不了了。对了,我让我同事送你回去,你没见到他人?”
“你同事叫什么名字?”
卓溢阳微愣,有点明白过来自家妹子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不由轻声笑道:“他叫高云峰,长得很高的一帅小伙。”
“我让他跟你说两句话。”卓似萍把手机递给高云峰。
高云峰接过手机凑近耳边,无奈地笑道:“阳子,你堂妹不信我,打通电话给你为我验明正身。”
卓溢阳一阵大笑:“峰子啊峰子,你也有被女人怀疑的时候啊?你的男性魅力跑哪儿去了?”
“滚你丫的。”高云峰啐他一口,“老子我好心送你妹妹回家——要知道老子还没送过女人回家呢,你家妹子不领情也就罢了,现在连你也奚落我,老子甩手不干了。”
说完把手机递还给卓似萍。
“似萍,就这小子。”卓溢阳还在笑,“让他今天送你回家。改日堂哥给你赔罪。”
“知道了。那你忙,我先挂了。”卓似萍放下电话,看向一脸郁闷的男人,“我们走不走?”
“当然走,你在这等一会,我去停车场拿车。”高云峰忙转身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走几步又回过头,“你就站那别动,我一会就过来。我答应你哥一定平安把你送到家。”
楼上,卓溢阳挂断电话踱步到窗前,等目送卓似萍上了高云峰的车子远去后,始放心回办公桌坐下继续查看资料。
手指轻点文页,本该是一桩再平常不过的事务所合伙人与客户之间的业务往来应酬,却因为特定的参与人员而变的特殊起来,卓溢阳眸光深沉:江海寒,他带着她和峰子会面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无意之中赴宴的人已经临时调换成他,不论他今晚玩什么花样,他必当奉陪到底。
合上文件,看一眼腕上手表,卓溢阳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服套上,整整领带,拎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与此同时,江海寒和安楚宁两人早已到达中元市一家五星级酒店预定的包间,江海寒捧着菜单向服务生点菜,安楚宁则拘谨地端坐在一旁。想着一会马上要见到峰阳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她既期待又紧张,不时地整整衬衫衣领拉拉西装短裙。也许是包间的暖气开得比较足,她竟然觉得背部有些微微冒汗,手心也湿湿的。
江海寒点完菜,把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看了个遍,知道她资历浅第一次参与这种场面,难免手足无措,但是她今天任务重大,可不能出错。思及此,他勾唇一笑:“放轻松,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去洗手间洗把脸补个妆。”
安楚宁如蒙大赦,跟他道个谢后走出包间,找到最近的洗手间,站定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把脸,微微平复下紧张的心绪,而后从包里掏出唇膏补上点唇彩,又略略整一番衣服和套裙,深吸一口气走出洗手间。
包间内的江海寒自她离开后也没有闲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纸包,展开薄薄的一层包装纸,用手指蘸上一点里面粉末状的白色细小颗粒,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旁边和他对面位置的两只杯子的杯沿上,并细致地沾上杯沿一圈,不遗漏任何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又仔细确认在外观上丝毫看不出这两只杯子被他动过手脚,这才满意地重新包好纸包揣回口袋,捞起一旁端架上的一本杂志,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一副翻看杂志等待来人的耐心模样。
安楚宁回到包间,坐回江海寒身旁,冷不丁他递过来一张房卡,她不明所以地接过:“这是?”
“今天是周五,如果一会大家兴致上来吃吃喝喝得晚了,或者对方喝醉了,不方便回去,你负责把人送到楼上的房间休息。我事先已经开好了今天一夜的房间。”
“哦。”安楚宁毕竟刚刚踏上社会,听到江海寒的说辞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乖巧地点头应下收好房卡。
江海寒眯眼再次上下打量一番安楚宁全身,一头乌发被简洁利落地盘在脑后,用一根半透明水晶簪子固定住;一张小脸只在菱唇上用唇膏微微点缀,不施粉黛如清水芙蓉;黑色西服、白色衬衫、西装短裙、肉色丝袜、尖头细跟高跟鞋,一身深色老气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非但没折损一丁点她的秀气,反而完完全全地勾勒出她周身恰到好处的曼妙曲线。这种极致的清纯中又透出丝丝含苞欲放的羞涩成熟,青春靓丽得夺人眼球。
对于江海寒和绝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还太嫩,也许适宜观赏,在□□上却未必能够尽兴。江海寒心下满意地想:高云峰,你就姑且纡尊降贵替兄弟做回好人,开垦一下这块尚且太过青涩的□□,造福万千同胞。
约定的时间已到,包间房门被服务生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江海寒和安楚宁听到动静,立刻起身笑脸迎人。岂料,在抬头看清来人时,欢迎的寒暄话语顿时全数卡在喉间,两个人当即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