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次可是陈茗自己跳进陷阱里来的。
待那边答应过后,陈茗放下手机,歉疚地对秦思远说:“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了。”
秦思远自知受不起这声抱歉,微微皱眉,冷声道:“你不必一直陪着我。”
陈茗笑笑,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去吧,注意安全,有事给我打电话。”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陈茗拉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重复道:“记住,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不晓得他的紧张源自何处,秦思远还是倾身抱住他,回道:“嗯。”
陈茗回抱,心里隐隐的不安消散了些。
两人在校门口分别,秦思远乘车去往生日宴,陈茗则驱车赶向会议地点。
九月的天气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天上却突然钻出几朵乌云,缓慢地移动着,似乎要落雨了。
秦思远到时,樊潇潇一蹦一跳地从门口跑过来,惯性地想挽他手臂,秦思远往旁边跨一步,避开她的亲密。
樊潇潇瘪嘴,难过地说:“秦师哥,今天我生日,这点面子也不给吗?”
想她一个音乐学院的院花,低声下气讨好了他几年,这根木头为什么一点都无动于衷?
这其实不能全怪她,毕竟她不知道秦思远的真正性向,秦思远狂热迷恋原斯朗那年,她人在国外。
她回来之后,也没人去触她的霉头,专门把这事儿告诉她。
秦思远终于正眼看她,认真地说:“生日快乐。”
樊潇潇:。。。。。。
秦思远说完就好像卸下了什么重担,走进酒店的步子都轻快了些,徒留樊潇潇在他身后有气无处撒。
今天办的是她24岁的生日宴,来的客人并不多,都是些相熟的亲友和同学。
邵雪阳作为秦思远的“挚友”,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樊潇潇的邀请。
樊潇潇的性子远不如外表那样恬静,她面对秦思远的时候不会隐藏爱意,面对邵雪阳就更不会了。
她直言会在生日宴上表白秦思远,希望邵雪阳能帮她拉住秦思远,别让他跑了,至少先让她“霸王硬上弓”了再走。
就算是用强,他今天也要把“秦思远女朋友”这个名头坐实了。
这国外待过的就是不一样,邵雪阳心里吐槽完,还没来得及嘴上劝诫,就被樊潇潇一把挂断,风风火火得很。
也不晓得她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性子,是怎么静下心来学习琵琶这种柔情的乐器的。
算了,让她吃点苦头也好,如是想着,邵雪阳打算此番袖手旁观。
不仅秦思远,邵雪阳也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主儿。
除了邵雪阳,其他人,秦思远一概只是面熟,说过几句话那种。
跟邵雪阳闲聊了几句,樊笼阴恻恻地凑到他背后,秦思远想也不想地反手捶了过去。
还好樊笼早有预料,闪避地快,不然今天的红事就得变白事。
“臭小子!”樊笼心惊肉跳,拍了拍心口,破口大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想谋害你爸吗!”
邵雪阳憋着笑,樊笼的年纪,当秦思远的爷爷都绰绰有余,偏偏他骂来骂去还是改不了口 ,每次都想当秦思远他爹。
这句话秦思远听得耳朵起茧,自然不会再花几个小时的时间跟他辩论语法的正误。
他拿起一旁的酒瓶,在小老头的秃顶上比划了两下,樊笼立马退开,气得跳脚,又开始词穷地骂他。
在场的学生见怪不怪,也不管这角落发生的“唇枪舌战”,他骂得酣畅淋漓,邵雪阳偶尔递上一杯果汁,他道谢接过,喝光之后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