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该不会不想跟我哥过了吧?”
陆晚霁说这话的时候胆战心惊,生怕白彦一个点头他就失去这个美貌心善的嫂子了。
“你想哪儿去了!”白彦被他的脑洞惊到了,“我们才领证多久?想什么呢?”
“那就好!那就好!”陆晚霁心口卸下一块大石头“那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我肯定全力以赴。”
白彦偷偷往书房看了眼门口嗯陆至晖去公司还没回来。
“就是你哥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的啊?”
昨天他先是不同房,后来又是做噩梦把人家给打了,虽然陆至晖今早看上去跟平日里差不多甚至还嘱咐女佣给他做了桂圆牛奶羹,但,从以往相处的经历来看这个男人就是一口深水井表面看上去没事实际可能已经怒火中烧了。
“生气?”陆晚霁疑惑。
白彦觉得这个词可能有些严重了,连忙解释:“或者没到生气就是不开心,不高兴诸如这种比较负面一点的情绪,他都是什么样子的?”
“我哥么”陆晚霁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什么眼睛不怀好意地一弯,“你惹我哥生气了呀?”
白彦一愣,身子往后缩了一缩,“也没有。就是,不知道他生没生气,也拿不准。”
“这倒是,我哥这个人有什么都藏起来的,明面上看都看不出来。”
白彦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之所以要找陆晚霁,自然有它的道理:“但你跟他一块儿长大,肯定有点点门道了,对吧?”
“确实也有。”陆晚霁的眼睛里闪过狡黠,然后露出一股强烈的无辜,“但是我怕不适合你呀。”
“你先说来听听,我量力而行。”
陆晚霁秉持礼尚往来的美德,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以前犯了事儿,又不知道我哥生没生气呢,就求他给我买东西。如果他一下子就答应了那就没生气,但要是顾左右而言他,甚至直接拒绝的话,那多半就危险了。”
“买东西?”
“对啊。”
“嗯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我觉得吧,他是瑞莱森的大老板,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他肯花钱给你买东西,这对他而言不是抬抬手指的工夫么?怎么就看出来他没生气了?他要真生气了,让助理去买,那不也一样的吗?”
“嗨呀!这你就不懂了吧?”陆晚霁老生常谈地数落他,“当然不能说的很具体啊,像那种被包养的小白脸,开口就是某某品牌的鞋,某某型号的车,这种东西随便哪个人都可以买,怎么能体现出新意啊?”
白彦没想到这里面还有门道:“唔,大佬,请继续。”
“嘿嘿!我跟你讲啊”
陆晚霁心花怒放地凑过去,在他耳边窸窸窣窣说了好长一串方案,白彦每个字都特别认真地记了下来。并且自己在心里给自己打包票:
不是在乎那个谁谁谁的感受哈,就,五年那么长呢,不摸清楚这个人的脾性,那很难相处的好不好?
“虹江的项目八千万拿下,条件还是之前的不变,明天的商谈你去,分厘不让。”
一出会议室,陆至晖便马不停蹄地朝地下室去,利用行走的几分钟时间布置接下来的工作。
“是。”吴岐走在他右后侧,点头表示记下。
“上次的危机公关反响不错,继续跟方案,有问题直接找我。”
“是。”提到危机公关,吴岐坚毅的神色微微松动,“不过,董事会那边,好像对白先生颇有微词。”
嗒!
陆至晖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微词?”
吴岐亦停住脚步:“不知是否有人从中作梗,姜老先生和宋老先生认为,近期公司股市上的波动,是因白先生所致。”
上次白彦和刘骥的新闻爆出期间,瑞莱森的股价确实有所波动,但那尚在正常范围之内,以前也常有。他是怕类似的事情再出现,让白彦落人以话柄,才连夜开会确立应对方案。这些董事为何会这么重视这次小波动,且又把它跟白彦绑定在一起的?
微词,能从那些见惯风雨的老古董嘴里说出来,那么,他们对白彦的成见,断然是相当大了。
而这期间,是什么人在作祟?
“三天后,我会亲自给他们解释。”
三天后是公司六十周年庆,所有股东都会到场,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没什么比他亲自交涉更好的办法了。
“是。”
“这件事先压下来,别传到不该知道的人那里。”
吴岐明白他说的是白彦,心下了然:“老板请放心。”
陆至晖决定之后,不由分说地朝停车场的爱车走去,迈了两步,却发现吴岐没有跟来。
“怎么了?”他回头问。
“老板,今天我可能不方便上车。”这两天陆至晖着急回家,两人都是在车上开小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