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小丫头见哲哲此刻的样子不抵从前，面面相觑一番，异口同声的回答。

“阿娜日你给我跪下。”哲哲指着阿娜日大发雷霆:“你可知错”

阿娜日照着哲哲所吩咐的跪了下去，然而她梗着脖子拒不认错:“奴婢没有错。”

“没有错，你竟还不承认。”阿娜日这样拒不承认的态度，叫哲哲的火气蹭蹭上涌:“你知道你今日的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吗？分明就是要害玉儿还有多尔衮。”

“郎有情，妾有意，事情不是奴婢编造的，奴婢何罪之有？”阿娜日把腰背挺得直直的，振振有词的别过头不去看哲哲。

“阿娜日你可是是我最信任的奴婢啊。”哲哲弯下身子，直视着阿娜日的双目轻轻说。

“是，就是因为奴婢是主子最信任的奴婢，所以但凡是遇到主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奴婢才都愿意为主子做。”阿娜日转过头，眸子里闪着亮晶晶的光。

“可是我不叫你这样自作主张。”哲哲一边摇头，一边对阿娜日说话:“你知道吗。”

“主子奴婢只想问一句，奴婢若不这样自作主张，你狠的下心吗？”阿娜日在面对这样软弱的哲哲的时候，突然间感觉心间被一股气所充斥，她的脸色如同声音一样寒凉。

“我。”哲哲回答不出来了。

见哲哲不言语，阿娜日便继续说道:“主子您是老王爷在您出嫁那天托付给奴婢一生的使命，奴婢这一生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护你周全。”

“可是阿娜日，你有没有想过玉儿她是父王最爱的孙女，是从小最护着我，宠着我的兄长最疼爱的女儿，多尔衮呢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大汗跟我都已经那么对不起他了，我不可以再伤害他了。”

“主子奴婢管不了那么多，奴婢只能管得了你。”阿娜日生生的忍住眼里的脆弱，她知道如果哲哲软弱的话，她就必须强硬，如果哲哲要做个好人的话，那么她就必须要做一个坏人。

“阿娜日他们若是不好，你觉得我还能好吗？”哲哲退了火气，换一种说法拿给苏茉尔。

阿娜日还想在继续说些什么，却不知应该说点什么，多尔衮，蜜七七同样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只不过就是把哲哲看的比他们两个要重上许多罢了。

哲哲摆摆手:“起来吧，毕竟你也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想多说你，就伐俸三个月作为警戒罢了。”

“主子放心，奴婢以后知道该怎么做。”阿娜日说道。

自从莫忘醒了，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以后，她便一直是沉浸在悲伤的痛不欲生的状态之中。

“主子来张嘴喝药。”小雁把熬好的药端到莫忘的榻前。

“就那一次，我也只是有一次 啊。”莫忘一把推开小雁手中的药碗，抚摸着自己已经空空憋憋的腹部:“或许我们是真的有缘无分。”她看着小雁。

说道:“我是一个失败的母亲，亲手害了我的孩子。”

“嘘。”小雁警惕的做出手势制止莫忘的话:“主子这样的话以后可切不要再说了。”她宽慰莫忘:“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有的。”

尽管此刻莫忘的心情已经悲凉到了极致，可是她竟再也哭不出来了，仿佛人的眼泪在这一生终究是有定数的，哭完了便就再也没有了:“不会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是多么的不容易，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她跟多尔衮两个人之间不可能再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