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玄灵只听,鲲鹏在浮游而去的转身之际,忽而漠言以道。
‘我怎么听起来,那倒更像是,那龙鱼族长,申宁的声音呢……’
一时之间,玄灵并未再作过多言语,只见神色担忧地,同也看向了,正在怀抱那鲲鱼族人的,龙锦儿那处。
“父亲!父亲~你没事吧父亲?告诉锦儿,你没事儿吧……”
此时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满目荒诞,所折磨的,心内再无任何,抵挡与防御之力的龙锦儿,只见瞬间,泪湿双眸,哽咽难言。
“不要怪罪于那鲲鹏族长,他本是无心之举,只是我天命已到,再无法偷梁换柱的,苟活于世而已~”
“不~不是的~父亲,锦儿救你!锦儿定然是费尽全身修为,此番也要救活你,我已经失去了我的母亲,也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
似乎一时之间,再次自欺欺人的龙锦儿,以为心诚所至,便就真的能够做到。
“若不是我自私地,引诱那小蚌精,将我暗藏在鱼莲洞的,最后一魄,生生灌于她墟鼎之内,想来现在,也许我还会安然无恙地,再炼修为,而得以在那无尽的年岁里,重获新生吧……”
这一次,龙锦儿或许认为,她可以做到,但现实~却总是不尽人意的匆忙和鲁莽,而让你再也把握不住。
“可是我不能,你看,珍儿她~正在向我挥手呢!她在等我,锦儿~为父不能再让她继续等下去了,我……”
语毕此处,只见当即,那龙鱼申宁,所附在蚌精墟鼎之处的,最后一丝魂魄,便就在瞬间,竟忽而魂飞消散,而再不复重现。
“父亲!父亲……”
刹那之间,只见终于按捺不住悲伤情绪的,龙锦儿,当即,便就崩溃大哭开来。
“锦儿,对不起我……”
而浮游所至此处的鲲鹏,在正好将此情此景,全部收录眼底与耳畔之际,赫然只观,所在他那彷徨失措的眉目之间,立时便顿生无尽黯淡地,暗暗悔意。
如若刚刚,他知道那鲲鱼傀儡,是受龙鱼族长申宁的所控,他定然肯是,不会下手如此之重,他总会想方设法的,给其留有一丝后路的。
可现在想来,申宁的灵已尽散,而再去懊悔,却还有何用呢?
“锦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而后,只见那被申宁暗地操控的,傀儡之术,在他灵消魄散之后,那小蚌精方才慢慢清醒了过来,且被附与掩饰原形的,鲲鱼族人的虚灵之身,也在当即,立刻径直消散了去。
此刻的龙锦儿见状,默不作语,而在当即落寞起身,且魂灵无主地,便就直直朝前,漫无目的地走了去。
“锦儿,你到底要去往何处,鲲鹏与你……”
只见这时,鲲鹏闻及,立时欲上前相拦,而想将他的锦儿,再次紧拥入怀,以示宽慰。
可不料,一场梦碎北冥的,咄咄大祸,却忽而威凛咆哮着,便就朝着鲲鹏赫然席卷而来。
“啊……”猝不及防间,只见再难承受眼前这一切的,龙锦儿,终于还是彻底地爆发了。
瞬间只观,那被龙锦儿强大灵运气息震慑的,鲲鹏,当即便就被那锦儿身上迸发的,所泄露的万丈虚灵之光,所击退了甚远之遥去。
一时之间,只见曾因玄灵救她所赋,且一直残留于龙锦儿体内的,虚灵元丹之,无尽神力,顿时便破体而发,且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其,隐于那灵丹之内的,巨大的震损威力。
“鲲鹏小心!”
当即只见,此时正好赶来此境的,霆澈,立时便就寻追着鲲鹏的残损灵体,迅猛冲去,而后又将几近昏迷的鲲鹏,径直带到了,玄灵与风行的面前去。
“什么仁德道义,什么大势所迫,什么微分尊卑……统统都是胡诌鬼扯,不过只是尔等虚伪圣君们,为了贪慕虚荣,利益相争的借口与理由罢了!”
而再观此刻,似乎已经完全,被泯灭了心性的龙锦儿,冥冥之中,便似乎想要对其整个北冥,痛下杀手,以报她丧父丧母的,凄苦大仇。
“好啊~到头来,你们不都是为了,这北冥之滨的一主之位,而相争相斗吗?”
“哦~对了!或许尔等对此番争斗,都早已经枯燥乏味了吧?那今日我便就成全了你们,尔等便跟着你们的幽王玄灵,都去给我父我母陪葬去吧……”
当即只观,那眉目早已浑浊不明的龙锦儿,立时便自双掌之内所生而出了,无尽地,犹如熊熊火焰一般的,虚灵之力,而所向着她腾空而起的身下,赫然全力强推之至。
刹那之间,只见那承载着数万丈的,由灵力所汇聚而成的,滚滚火焰波涛,便就朝着那整个北冥,立时愤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