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揪住涵江小友的后衣领子便跟着那领路人走,体验了一把提人领子的感觉,心情顿时大好。
却也任记着稍稍离了些距离,免得师傅那怪脾气一上来,真给涵江小友打残了就不好了!
踏入台上,我才方知爹爹殿前笼中那日日欢唱、供人观赏的七尾雀的感受了,大抵便是我如今这般!
被这千千百百人瞧着的滋味实在别扭得紧,那投来的眼神中有惊艳有嘲讽,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切’、‘嘁’、嗟’的声感词儿,亦不知是哪个意思!
我身抖了两抖,本想念两句清心咒,张了张嘴才想起我根本背不出来,汗颜啊汗颜!
倒是涵江小友气鼓鼓憋红了张脸,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眼中怒火灼得我生疼!
我‘啧啧’两声,借了句师傅常怼我的话之一,道:“小儿尚才易怒……”
缘何说之一,原话是:“小儿尚才贪吃……小儿尚才嗜睡……小儿尚才易怒、易哭、易生气……”
我身又不自觉抖了两抖,打了个冷颤,仿佛又见到了师傅日常训话的画面,实在怖人!
“江涵,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输了我两次就自暴自弃了,竟带了个……小丫头来斗兽之地”!
我回了神便瞧见对面两人一前一后地站那红色的鼓边,那鼓我身后亦有一个!
对面稍靠后的那人魁梧得很,凶巴巴地实在不好入眼,前边那人倒是白净些,只是眉眼间皆透着不友好的轻浮!
方才那话便是他讲的,我倒是有些不明白,那厮莫不是眼神实在差了些,嘴上喊着涵江小友,瞧的却是我!
涵江小友将我往他身后一扯,自己便对上那厮……小眼瞎,“姓钱的你少废话,打你,我一个就够了”!
我正要给涵江小友这突然霸气的气势鼓个掌时,他便回了头,一副‘我很虚’的模样,不禁让我脸抽了抽!
“待会儿传声鼓就交给我,你去领战,这个简单些”,涵江小友低声道,顿了顿,似是又想起些什么,又道:“小白啊,你不要有压力,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
若非涵江小友这快哭出来的调调,我还真就信了他的邪!
“领战为何”?
我听着涵江小友吸了口长气后顿了顿后道:“领战便是站在台前观察战事,寻找契机,告诉鼓手如何斗兽,鼓手再通过传声鼓告诉兽如何战斗……”
“哦,原是这般简单啊,可我并不善打架,领战这活并不适合我,咱俩可否换换”?
“那鼓可不是谁都能击的,没练个几年的功夫,灵兽听不懂你的鼓声,别说斗兽了,让兽动动都难”!
“偷偷告诉你,我可以同小兽对话,我会兽语哦”!
涵江小友捂额,“街头耍蛇的那种吗”?
“耍……蛇”?我倒不知这种是哪种!
涵江小友一副‘别看我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我并不好骗’的模样,我讪讪地撇了嘴!
说话间,台子兀地升了起来,却并不大,只是我与涵江小友站立的一小块,以及钱小瞎与魁梧鼓手站立的一小块升了起来!
那千千百百的人瞬间沸腾了起来,我未得准备,惊得我险些摔下去,底下不知何时开了两扇门,三人高的四脚黑皮兽缓缓走出,气势汹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