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大吃一惊，它是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答案。

因着震惊，煤球下意识立即再问了一遍，“什么？”

百山笑笑，依旧从容不迫，“不需要这么惊讶，你知道的，我跟秀秀也算是朋友，她去世那天，我们见过面。”

“可是…….为什么会是你？”

百山笑着摇了摇头，“因为秀秀觉得对不起你，不希望把这个重担压在你身，让你独自去面对。”

“显然，把这个重担抛给我，她会心安理得一点……当然，也许也是因为，她知道我愿意这么做。”

煤球：……

往事种种，翻江倒海。

煤球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时间缓缓流逝，感觉过去了很久，实际，不过才过去了那么一小会儿而已。

终于，煤球到底还是出了声，因为疑惑，必须要得到解释。

煤球开口，“那，沈晴雪是怎么回事？”

百山递来香烟，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的天空，看起来璀璨炫目，有着一种别样的美好。

“秀秀希望我做这件事后，我在人类世界走了一遭，接触了，观察了很多人类除妖师家族。”

“老一辈的除妖师，不适合成为那个人，因为你知道的，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人世，所以只能选择年轻一辈的。”

“我观察了所有年轻一辈的除妖师，慢慢筛选，最后决定了是沈晴雪……你见过沈晴雪，看出来了她的妖力强大吧。”

这是当然，煤球点了点头。

百山继续说，“妖力强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沈晴雪那个小姑娘，是真的厌倦了除妖师那些恶心的事情，她有意做出改变。”

“于是，在跟她接触了一段时间后，我送给了她一只书虫……算算时间，再过不久，那只书虫就应该可以开口说话。”

“未来，那只书虫将会帮助沈晴雪那个小姑娘，成为除妖师一方的那个人。”

年前的时候，煤球见过沈晴雪，自然也见过那只书虫。

现在想想，当时它还就确实有点好奇，沈晴雪那丫头，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只书虫。

要知道，作为妖怪，它可是非常清楚书虫这种妖怪有多稀少。

所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原来，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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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让沈晴雪那么一个年轻人，成为那个人，过程绝对不会简单。

不过，具体的细节，百山不用说，煤球也能懂。

一切尽在不言中，挺好。

煤球还有最后一个事，需要确认，“十宫九殿八阁，你已经通过气了？”

百山点头，给予了确认。

至此，该发生的事情，必然将会发生，再幻想什么其它，已无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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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天朗气清，风和日丽，冬季的影子，已经基本消失完全。春天，算是正式迈着欢快的脚步，将冬季赶走，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