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后,雨落接到寒域的来信,一打开竟是一张红艳艳的上嵌金粉的喜帖。雨落激动得手都有点打颤,好不容易打开了,把脸凑近喜帖一看,上面邀请的除了自己竟还有耿青莲。
雨落挠了挠额头,心中感叹,这伏昼的消息也忒灵通了,这样都能知道耿青莲秘密回京了。
正逢此时,以雅推门而入,雨落忙将喜帖拿给以雅看,兴冲冲地道:“雅姑姑,你看,伏昼和霓裳姐姐也喜结连理了!”
以雅见雨落喜上眉梢,满脸喜色,便也觉十分开心,拿过喜帖,仔细一瞧,也惊讶于上面有耿青莲的名字,便道:“这寒域的消息果然灵通。”以雅又反复在手中查看喜帖,对雨落道:“谁把这喜帖送来的?”
雨落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不知道,我回来时喜帖就已经在桌子上了。”
以雅点零头,目光却仍然没有离开喜帖,观察了良久,她拿起喜帖给雨落看,指了指上面的金粉,道:“这上面的金粉,是寒域矮人一族特产的。我想送这信的,也该是他们。”
雨落不由地蹙起眉头,对以雅道:“雅姑姑,这喜帖没有问题吧。”
以雅道:“矮人一族早些年脱离了寒域,现在竟又为寒域卖命了?”
雨落又确认了下喜帖上的笔记,道:“这字迹的确是伏昼的,这矮人一族我先前遇到过,他们好像卖命于鞠颂。”
“鞠颂?”以雅抓住雨落的胳膊,道:“我们要查出这个送信人现在何处,若是真是矮人一族,不定就可以找出鞠颂的下落。”
雨落心中对鞠颂的恨意顿起,她沉声道:“这个鞠颂,挑起了这么多事,我什么都要抓住他,彻底灭了他。”
以雅摸了摸雨落的头,道:“雨点,你今怎么了。”
雨落嘟着嘴,出了心里话,“要不是因为有这种人在,那不定我和青莲就能堂堂正正地携手参加婚礼了。”
以雅轻轻将雨落揽入怀中,道:“要不然,趁耿青莲还没离开京都,你先把耿青莲叫来,看看我和水安穿喜服的样子,就权当是你们俩共同携手参加了我们的喜宴了。”
雨落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以雅道:“真的可以吗,雅姑姑?”
“嗯,我相信水安也会很乐意这么做的。”
雨落原本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提了起来,对以雅道:“谢谢你,雅姑姑。还是你最疼我。”
刚刚因为提起鞠颂的阴霾被一扫而空,雨落乐呵呵地对以雅道:“雅姑姑,你是个准新娘,就不要到处操劳了。你在这好好的睡个午觉,养的白白嫩嫩的,我自己下去办事。”
以雅微笑着冲雨落点零头,雨落则蹦蹦跳跳地跑下楼去。
以雅没有睡下,而是动一下西一下地帮雨落整理了下房间,他知道雨落表面上是因为鞠颂的事生气,实际上却是一直对自己和耿青莲没有名分而心有遗憾。
王水虽然身体恢复了,但由于辛流复出事了,他一直迟迟不能返回襄都。于是他白日里便时时跟着吴牧到处在京都各处走走。只有中午,他才会回逍遥轩看看以雅。
以雅站在窗边,等了又等,终于看见远处熟悉的身影,她心中有一个迫切的想法,急欲与之倾诉,她看着站在树梢上的喜鹊,恨不得也长了翅膀,可以即刻飞到她的爱人身边。
王水安似乎收到以雅殷切的目光,他抬头向上看,果然看见以雅正趴在窗户上热切地向他挥手,他很少看见这么积极主动的以雅,便跑了几步,回到逍遥轩。
一进门,便见雨落正和二在大厅里交谈着什么,王水安凑上去问:“于诺,你怎么下来了。”
雨落见是王水安,肩膀一耸,嘿嘿一笑,道:“雅姑姑在我房里呢。”
王水安知道以雅的意思,连忙上楼去看。
以雅听到脚步声,赶忙拉开门,迎了上去。
王水安扶着她的腰,两人进了房间。
“以雅什么事这么着急?”王水安理了理以雅额前杂乱的发道。
以雅抓住他为自己整理头发的手,道:“先别管这个。我有一个想法与你听,不知道你答应不答应。”
王水安宠溺地一笑,道:“你尽管,我都允。”
以雅道:“我想让雨落和耿青莲在没饶地方穿上我们的喜服。”
王水安道:“这倒是个好点子。”
以雅将头靠在王水安肩上,道:“果然还是水安待我好,你明明有很多理由可以拒绝我的。”
王水安道:“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于诺和耿兄都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好兄弟。”
以雅道:“你总是这么善良、善解人意,我真的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王水安紧了紧抱着以雅的胳膊,道:“以雅,你要试着多依赖依赖我,让我好好尽一个当夫君的责任。”
以雅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轻声地应了一声。
与二聊了半,依然无法确定伏昼的喜帖是怎么到雨落的桌子上的。这个线索又断了,不免让雨落有一些灰心,可随即她想到以雅对她的建议,便干脆不去想这档子烦心事,返回了楼上。
两人见雨落进来了,才缓缓松开了怀抱。
雨落道:“哎呀,你们这老夫老妻的,就当我不存在不就好了。”
以雅嗔怪道:“那哪成。”
二
马车外表虽极为朴素,内里却宽敞舒适,瓜果酒菜一应俱全。伏昼一上车便挑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姜怒儿腿上睡着了。
姜怒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伏昼的头,对雨落道:“你要累了,也睡一觉吧。”
雨落闻言,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道:“没事,大白的睡什么觉,我前两从包袱里翻出我在樱庭就一直没来得及研读完的医书,正好趁现在再好好看看。”
姜怒儿欣慰地笑了笑,道:“可惜我不痛医术,等以后我们回京都了,让明镜师父指点指点你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