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闻言,神色大变,急忙瞪那道士一眼,喝道:“你给老子闭嘴!不知死活的东西!”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方才那口出狂言之人,便被凭空打飞。
“师父,救命——”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掉下瀑布,呼唤声也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张天师忙跪下求饶:“公子息怒!息怒!我这弟子不知公子的身份。”
众人见状,又向后退了几步,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神仙”。
白衣男子走到祭台前,神情淡漠扫过桌上的灵符,随手取一张,手指轻弹,一道火光在张天师的头上闪现。
“饶命,饶命,小的虽有求财之意,但此事,小的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绝不是草菅人命,公子,饶命——”
张天师吓得连连拍打头上的火星,登时闻到一股烧焦东西的味道。
其他几位道士也纷纷退缩几步,有一人转身就逃。
白衣男子冷目微移,嘴角一扬。
那人便“砰”一下,直接倒地,犹如泰山压顶,动弹不得。
使得想跟着逃跑的道士,皆吞咽一下口水,谁也不敢试图溜走。
“你若是诚心悔过,我还可以放你一马,想不到你还敢满口谎言。”
他说完,手指又夹起一张灵符。
“等等!公子!我我我张庆虽不是什么大圣人,但小的当真是受高人指点,消除这个村子的祸事,求公子饶命,饶命——”
白衣男子不紧不慢道:“那你倒是说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庆抹着头上汗珠,极力保持镇定,道:“公子,是这样的,阳光村接连几个月外出打渔的船,都莫名其妙被大浪打翻,无一生还,弄得大伙人心惶惶,岂料,前日夜里,小的遇见一位世外高人,告知小的,此处有邪灵作祟,只需在此献祭童男童女,开坛施法,方可使得天神庇佑。”
白衣男子轻蔑一笑,道:“天神又不是妖孽,怎会要童男童女献祭?张庆,你是在考验我的认知吗?”
张庆瞪大双目,急忙跪下道:“不不不,那位高人说,第二日,小的会在回观的途中,遇到一个盲眼小瞎子,这个小姑娘被邪灵附体,岂料当真让小的捡到一个孩子,请公子明鉴,我张庆若是有半句谎言,那便让我张庆不得好死。”
说到“邪灵附体”之时,花小暖蹙眉,将脸埋在他怀里。
白衣男子扫了她一眼,又问道:“那方才的男童又是何解?”
张庆喏喏道:“这......这只是小的想赚点钱财,编造的谎言。”
众人闻言,一片嘘声。
“张天师,你把我们骗得好惨啊!”
“张天师,你还有没有人性,说要童男童女献给天神,有钱人家塞钱,你就不用他们家的孩子,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给不了银子,就成了献祭品!”
“是啊,太坏了!”
“不能放过他!”
张庆慌乱不已,头皮发麻,哆嗦着回头看向众人,怒道:“你们统统住口,你以为你们就高尚了,还不是都怕自己家孩子作为祭品,你们就善良到哪里去,还不都是一群自私鬼!”
一时间,双方争论不休,白衣男子微微蹙眉,只觉耳边嗡嗡作响,然后高声问道:“这孩子是谁家的?”
登时鸦雀无声,面面相俱,半晌无人答应。
张庆忙道:“公子,这孩子真是昨日我在路边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