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离婚了，你们会得到一笔赔偿。这样你会快乐吗？吉吉。”

他喝醉酒就是那个样子，灵魂是透明的，一碰就碎。他会摸着曲湉的头发叫她吉吉。尽管他说吉吉是一只小狗，可是曲湉并不在意，甚至很高兴他那样叫她。比起曲潇潇，杨崇才是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

“吉吉，我希望你能快乐。”

杨崇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泪痕刚毅的面容上多了几分温柔和孩子气。

空气中有人开了一枪，捅破了少女朦胧的情愫。

曲湉扶着杨崇到床上，她自己也躺下来，两人面对面看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不相离也不相亲。他们偶尔坐下来一起吃饭，见面的时候他们连名带姓的称呼彼此。他们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但不知是从哪一刻开始两人灵魂已经彼此相认。

“杨崇，我好像爱上你了。”

曲湉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杨崇迟疑了几秒钟，笑起来说她还小不懂爱。

曲湉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他，她问能不能关灯，杨崇默许了。

然后她起身跳下床，走到门边把灯关上。就像第一次见面她的跳下衣柜，走向厨房一样。

屋子陷入漆黑，杨崇什么都看不清，曲湉磨蹭了一会儿又回到床上。他能明显感觉到她躺到床上时，发出的颤动。她蹭了蹭，钻进被子，像只小猫。

“杨崇你爱我吗？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黑暗中少女再次发问。

两人之间的情感说不清道不明，但杨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压根儿不敢想这个问题。

小猫咪钻进杨崇怀里，加上酒精的原因，他的身体有些燥热。他想赶她走，可是被子下的手却触到她光滑的肌肤。

那样做是错的，可是杨崇没能控制住自己。

“吉吉，我养你一辈子，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睡梦中的呓语被曲湉听去，她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