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短刀如同毒舌般刺入那群士兵的心口,刀法娴熟,动作敏捷,显然是用刀老手,比起三流的流氓混混们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于氏的双脚猛蹬向地面,江边泥土湿滑,双脚反而陷入了泥土中,费老大劲儿却没挪动得了半步。
裤裆处传来温润的感觉,他老于妥妥地失禁了。
说来奇怪,烽火台内没有穿出任何喊杀的声音,这一切有些太不符合常理。
那领路的三名士兵也被吓晕了过去?此刻都没有唤醒屋中的同伴,事情的发展显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屋内安静地太过于诡异了!
意识到这点的还有刚刚那位说话的船工。
此时,他的手中握紧了一柄短刀。
短刀并不是上战场常用的武器,大规模的团战往往需要更长的攻击距离。
长矛,长戟或是锤子都是不错的选择。
然而对于狭小空间内的肉搏而言,短刀可以前刺,可以劈砍,挥舞起来更为灵活迅敏,倒是比那些长武器更为顺手。
“不对劲儿。”
那名船工对同伴们喊道,似乎不像刚才般沉着静谧,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慌了神。
他靠近一名躺在地上的守备士兵,翻过那人的身体,看清楚了那人的面貌。
映入眼帘的,是惨白的皮肤和没有闭合的双眼。
显然,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船工迅速向前突袭,靠近那领路士兵的身侧,唯一的选择就是擒下这活着的三人,逼问出这一切不合理的解释。
若真是埋伏,此时想跑恐怕也没了机会。
短刀上挥,迅速下劈,斩向那人的肩头,空间狭小,即便那人有过人的本领,势必也逃不出这短刀的攻击范围。
短刀带出一连串虚影,破空声如闪电霹雳般尖锐刺耳。
眼前的那名士兵突然消失在了原地,冷汗瞬间从船工的额头滑落,这一刀扑了个空,居然真被那人躲了过去。
似是从原地蒸发,船工居然找不到那人的踪影。
见了鬼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里涌起,想起这满屋子的死人,难道这些人都是阴间的脏东西?
原本信心满满的船工精神崩溃了。
看向那剩余的两名士兵,再没了斗志,想后退只是双腿哆哆嗦嗦,软地动弹不得。
他多么希望此时自己能直接原地昏倒,毕竟昏倒后就算是死了,也比活着受到如此诡异的惊吓来的更好一些。
他甚至想自己抹了脖子。
“将军勿惊,小的们誓死掩护将军后退!”
那名船工似是回过神来,看向说话之人。
那是自己的同伴,现在正握着同样的短刀,说话的时候已经护在了自己的身前。
先是不解,然后瞬间会意。
将短刀立在地面上,强撑着从地面上站起身来。
站在他身后面的副手也意识到不对,呼吸间靠近了过来,护在那名船工的周围,同时一人架起他的肩膀,让他站的稳些。
“别说话,先这样藏着。”那人低语道,声音很小,并没有让其他人听了去。
那名船工也定了定心神,再次稳住了身型,脱离了那人的支撑,向门外退去。
意料之外的是,那剩余的两名士兵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带着一丝莫名的微笑看着这群慌了神的船工,听这动静,似乎烽火台上也没有援兵。屋内唯一的活人,除了他们外,就只有这奇怪的两名士兵。
船工的眼睛看向屋外的方向,并无人包围,只是远方的江面上似乎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但却看不到人影。
正犹豫着是否要退出烽火台,若是只是几名士兵诈他们,就这么走了不仅辱没使命,想必传出去真会让人笑掉大牙。若是埋伏,如果晚一秒退走,不仅断绝了生机,那江上剩余的千百搜战船谁来指挥。
一时没了主意。
于氏却不似这般犹豫,眼看屋内再无声音,发疯似地向江面跑去,却不料一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来了都是朋友,这位朋友怎么着急离开呢?”
于氏再次瘫倒,他看到的,正是那名消失在屋内的士兵。
说话的人,正是傅士仁。
江边的商船处,一名船工正焦急着眺望烽火台内情景,虽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台上的篝火也并未点燃,只是这份安静,过于诡异了些。
他有意派人前去探查一番,却又担心影响了他们的节奏,若是节外生枝,只怕最后背锅的就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