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次她钦点了要看喷火表演,为了安全起见教坊便将场地选在了宴宫前露天的广场上。一行人来到宴会场地上,发现宫人们果然还在搭建舞台和坐席等,而演员们则在一旁进行训练和彩排。
她兴致勃勃的朝演员们走去,却因为走的太急,突然与一人撞到了一起,一个屁股蹲儿坐到了地上。
“女君!”镜颜紧张的一个蹲下,将她后背扶住,以避免她的头再磕在地上。
与她相撞的那人则踉跄了两步,并无大碍,只是原本戴在脸上的面具掉落了下来,他反应倒还快,立马蹲下将面具捡起来重新盖在了自己脸上。
可他动作虽快,却还是没能逃过安弦泣扫向他脸庞的眼神。他正欲离开,她便发声道:“等等!”
那人听了只顿了一下脚步,还欲继续走,镜颜便起身一步拦在他面前怒道:“女君叫你停下脚步!”
那人只好停下,对安弦泣行了一礼道:“小人不知是女君殿下,还请殿下息怒。”
“无妨无妨。”安弦泣在旁人的搀扶下站起,拂了拂衣裙上的尘土,走到那人跟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相貌平平,完全不会令人记住。虽穿着杂技演员的衣服,但浑身却散发出了一丝令她熟悉的气息,于是她挑挑眉道:“抬起头来。”
那人静了半晌,才似反应过来抬起头,四目相交的一瞬,安弦泣心里已然有数。便揶揄一笑:“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小人名唤言吾。”那人躲避开她的眼神小声道。
“言吾?”安弦泣在心里轻笑,言加吾,这不明显的语字吗?
他在这里干啥,还易容变声戴面具?难不成又有什么刺杀的计划?唉,不是她说,这玄星皇室也还真是不折不挠啊,这回回宴会都要安排几个人来刺杀,不觉得腻吗?
“你……”安弦泣本想着要不要直接揭穿他,但转念一想,若是直接揭穿他,按他那个鱼死网破的个性,估计自己又得血溅当场了,便转头对一旁的镜颜道:“今天是不是都可以携带家眷来着?”
“是,是的。”镜颜估计是没料到安弦泣会突然问她,有些愣住:“女君的意思是?”
“这小哥甚得我心,收入我院里,今天就带他参加这晚宴了。”
“女君!”那小哥一听这话“扑通——”一声便跪下了,言语里满是恳切:“小人家中已有妻女,不可再娶她人!”
哇,你这个戏就有点太过了吧!妻女都搞出来了?!安弦泣翻了个白眼,然后故作怜惜的伸手扶起他道:“唉……可是我一见到你,就对你喜欢的紧啊,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了……不如这样吧,你将妻女也接到宫中,本女君便一块养着,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哈?周围人一听全都目瞪口呆,早听闻女君作风狂放不羁,但亲眼见到还是深感震撼……
“恕小人不能从命!”那人一听居然甩开了她的手,颇有风骨的样子。
您这戏可真是说来就来啊!我今天还治不了你了?安弦泣对后面的抬着步辇的仆从一挥手道:
“哼!给我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