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真是不矜持,你二娘没说错!”金伯岚故作把脸一板,但看到金巧巧警告又显一分调皮的眼神,还是道,“日期是下个月十八。”
“这么快!果然,符合他一派不寻常的作风呢!”金巧巧说得说着嘴角就带了笑,月光照过来,染了分梦幻。
“不知羞!”
……
月儿落,太阳升,又是一天晨。
小禾拿着水蓝色的轻纱百褶裙,香草走在前面,一撩撩开紫色纱帐:“小姐!额……”
一撩撩开,竟没有看到小姐的脑袋,原来是被子不仅阴阳倒置,连小姐这个人也床不动她动地换了个头。
她的玉足枕在她的枕头上。
香草:“……”
小禾上前一看:“……”
这该死的逃光方法,小姐啊小姐,真是为了睡一会儿无所不用其极啊!
小禾眼神示意另一头,于是乎,香草把这边床帘放下,把那头撩起,发现又是玉足与金丝为面,软玉镶框的玉枕。
因凌风荷向来夏日怕热,冬日畏寒,故以软玉为枕,夏日凉玉,酷暑不侵,冬日暖玉,温润尚舒。玉枕当之绝配。
只不过这场景,小禾跟香草妥实吓了半刻,对小姐赖床功力见长狠狠地赞了赞。
小禾把衣服放到梳妆台上,二人确认过眼神,共同把席子一撩,原来正常盖形的被子变成了鸡蛋卷,滚到了床里深处,脸庞玉足皆不见,裹得严严实实的,就能过年吃的的麦油脂一般,直接能上口吃了!
小禾跟香草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拿嗓子喊:“小姐!起!床!啦!”
“麦油脂”纹丝不动。
“辰时二刻了!”
“玉公子已经来啦!”
“麦油脂”动了动,露出了白皙的脸。
“罚月钱半年,闭嘴!”
“麦油脂”散了,白皙的一截接过了小禾递过来的水蓝色绣裙。
……
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的玉然心情确是有些复杂,看着飞扬的落花,已经留春不住了。
要走的注定都要走了。花的使命已完成,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绿果育之,在这闲适一角的院落,花木渐盛,新晨新空气,泥土跟草本清香绕之,于鼻息若隐若现。
教书先生的生活是怎样的,他记得肯定不是这番毫无章法留得老师等学生的模样!
那又如何?
他好像不那么讨厌,甚至,有些贪婪了。
在他喝完一盏茶的工夫,凌风荷款款到来。打着呵欠,一点也没有淑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