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管”字,让骆老太爷挑了挑眉毛,他怎么不知道自家这个最不安生的小孙子又添了一个多管闲事儿的毛病,从前他可不怎么热衷于宗族的那些琐事。
骆老太爷问道,“那大爷二老爷家里庶子,是不是小时候被你丢到湖里的那个!”
骆季礼摸了摸脑袋,他丢到湖里的人多了去了,光是世子都好几个,一个庶子哪里记得住。
看着小孙子茫然的样子,骆老太爷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管!”
骆季礼神色得意的道,“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堂事,咱们就公堂了!”
看着小孙子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骆季礼心有成数。可是怎么看这孙子神采飞扬的模样怎么觉着生气。
骆老太爷话锋一转吩咐道,“你这么喜欢管宗族之时,你爹作为族长这两年也回来的少,你就代你爹去拜访那些族老,也了了那些陈年旧债。”
“不行!”骆季礼回想昨晚和他怪聊的来的漂亮小童,他还没逗够呢!怎么能送上门去管族里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不行!”骆远逢听说,第一反应就是自家老头儿要送臭小子去历练,让臭小子变得更厉害收拾自家吗!那怎么能行。
骆老太爷横眉瞅着骆远逢道,“那你去族里!礼哥儿了了这桩官司随我回京好了!”
骆远逢听闻要回京,立马抱着骆老太爷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放开。
“爹,我也要回京。芸娘在家里且等着呢!”
骆季礼微笑地看着这对血脉相连的父子,芸娘是骆远逢在京都最后纳的一位良妾,为了娶芸娘,骆远逢从狐朋狗友东拼西凑那里,欠下了两千两的外债,被户部侍郎夫人找上门来讨债。骆老太爷一气之下,索性在回乡祭祖的路上带上了骆远逢。
这一路,也没见骆老太爷约束骆远逢,乖巧了几日的骆远逢就立马松了裤腰带,什么银子都敢收。
骆季礼倒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自家三叔还有个好记性,被发配老家还能记着京都家中鲜嫩的小妾。
骆老太爷抬脚想踹,想想又是自家亲子,终究没有用力,叹了口气。“都给我滚!”
骆季礼知道自家爷爷发话,再无更改的可能,族中他是必须要走一趟了。只是可惜,没让自家三叔把收的银两吐出来。
施礼,走人,骆季礼一套动作做得行云流水。
对比还在自己脚下像一滩烂泥一般的老三,骆老太爷心里有些酸。他的儿子怎么个个都不如自家大儿子的儿子呢!
若非出色的都是自家孙子,骆老太爷的心情怕是要再坏三分。
一个巧劲,骆老太爷从骆远逢的怀中抽出了自己的腿,抬步就走。
骆远逢想跟,被骆老太爷一个回头瞪眼吓得不敢再动。
看着骆老太爷走远,骆远逢觉着这一天也算个好日子,杨家于家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怎么处理都归臭小子头疼,银子过了明路,老头子也没让他还回去,那就归他了。更让他开心的是,要回京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