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晖接过身旁人递来的手帕,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干呕的人。看似轻飘飘的拳头打在身上却不容小觑。“说了多少次了禁止私斗。你也走一趟吧。”
陈庚冲来得太快,挨拳挨得也是迅速,凌疏瑶压根没反应过来,又差点被呆子扔在地上,现在一听这“走一趟”,一趟走过去就得躺着回来了,便收回了停在乔松侧脸的目光,咳了声悻悻一笑:“别,自己人。”
左晖擦手的帕子顿了顿,他挑眉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陈庚听了呕得更是撕心裂肺,我容易吗我,又帮人打架又给人跑腿的,最后还要挨打,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左晖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面,后退几步皱眉扇了扇味儿道:“不早说,还把地面搞这么脏。”
陈庚一口气没上得来差点晕死过去。
“去,给他治治。”左晖给一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上前在陈庚心肺处一点,陈庚咳了几声果然止住了。
“陈公子,容寂呢?”凌疏瑶望了望四周,没见到人影子发问道。
缓了口气,陈庚被呆子扶着站起来揉着发闷的胸口,又咳了几声才道:“和医师在那边等着你过去呢,那个老头……”陈庚住口心悸地看了眼左晖,见他笑吟吟的看着他连忙改了口,“老医师!那老医师行动有些不便,毕竟是老人家嘛,我就带着缓解的药物过来接你了。快吃了吧。”
“瑶,你受伤了?”左晖眯着的眼闪过一丝惊讶,转头看向身旁的下属,分明无声谴责着:怎么回事?我不在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黑衣从属嘴巴发苦,只得低头愈发的谨小慎微,只敢默默腹诽:君呐,不是我们疏忽,那位大爷这么安排的我们哪敢忤逆。
凌疏瑶又咳了几声,深吸口气道:“是我大意了,着了他们的道。不过我已经吃过药了。”
“吃过了?哪来的?”
“璟翎给的。”凌疏瑶指指乔松。
陈庚抽抽嘴角,心里泛嘀咕: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还让我们白跑这么久……
“瑶,就算吃了药也得去医师处看看,这边留给他们处理。让诸位遇刺是浮香榭招待不周,随后我会补偿。”左晖转向凌疏瑶道,“瑶可还走得动?”
凌疏瑶皱着眉捂嘴再度咳了几声,还没来得及答话,她身旁的乔松就俯身将她横抱起来:“走得动的,陈公子,引路吧。”说完向前迈步急走,还不忘对左晖笑了笑。
凌疏瑶在乔松怀里一愣,随后抿唇偷笑,只露出弯弯的两道缝。
“笑什么?”乔松语气微冷。
“你头发散了。”
“很好笑吗?”
“很好看。”
着实是好看。哪怕此时的他神情清冷,也是好看的。飘飘逸逸的衣,不扎不束的发,快步行走风抚青丝起,清冽姣姣。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出尘。
乔松脚步顿了顿,低头看向怀中弯着嘴角的女子陷入沉默。他眼中结出的霜雪就在凌疏瑶无比坦诚的目光里渐渐融化。乔松声线里没了那样冷的凉意,却还是淡淡的,他道:“你也累了,休息吧。”
凌疏瑶松了口气,也不再纠结乔松到底猜出了多少。至少他并未就此疏远她,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