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你们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啊！”，石涛脸色带笑。

何建平客气了两句，继续说道：“石行长，虽说他们贷款还了，不过，我却有个想法，想过来和您商量是否妥当。”

听他这样说，石涛便道：“哦，什么想法？”

“我建议还按过去的规矩，给他们办理续贷手续。”，何建平沉声说道。

见他这样说，石涛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含义，于是说道：“你是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对，咱们在贷前，该怎么办还怎么办，看看到底是哪个环节会出现问题，或者说，看看是哪个人会先跳出来……”

两人刚说到这，门开了，小杨端着两杯刚沏的热茶，走了进来，只见他满脸殷勤，将其中一杯茶端到何建平面前，说道：“何主任，喝口热茶吧。”

说完他又把另一杯放到石涛桌子上，却听石涛呵斥道：“我有自己的杯子，你还给我倒什么！”

小杨神情有些窘迫，忙说道：“那，石行长，我再给您杯子里续点儿……”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石涛不耐烦地说道。

小杨乖乖退了出去。

撵走小杨，石涛继续对何建平说道：“建平，你的提议我完全同意，就这样定吧，你去和钱一飞也说一声。”

“另外，”，石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不管涉及到谁，都必须一查到底，绝不姑息！”，说完，握紧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从行长办公室退出来的小杨，又重新坐在自己的隔间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在桌子下面，低头在看着什么。

何建平突然开门，从石涛屋里走了出来，把小杨吓了一跳，忙将手机塞到抽屉里，扭头装作看电脑。

何建平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今天的小杨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于是不再多想，快步走了过去。

快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何建平见隔壁王兴办公室的门开着，马凡依旧在里面闲坐着。

还在等王兴？何建平心里说道，这个货真是让人看见就心烦。

于是也没理他，快步走进自己房间，给钱一飞打电话，将领导的最新指示进行了传达。

马凡见何建平重新回到办公室，立即起身走了出去。

他坐电梯到了七楼，很快便拐进了副行长章东兴的办公室。

“章行长，果然不出您所料，我看这回罗二保这小子要栽了！”，马凡说道。

“哼，”，章东兴哼了一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这小子舒服了这么些年，也到了他偿还的时候了。”

说到这，章东兴突然有些伤感，喃喃地说道：“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我老章也是一个有着三十多年党龄的老dang员了，不管能不能善终，我这样做，至少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问心无愧便好。”

说完，他的眼眶竟红了起来。

一番感慨之后，章东兴揉了揉眼睛，对马凡说道：“去吧，是时候告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