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妾。”
颜时浅眨眨眼,侧头观察着花俞的神情说:
“莫不是花小姐如你母亲一样,是一生只娶一个男子的痴情人?”
她的睫毛颤了颤,身边景物停滞,那句话夹杂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隐隐约约,却又很清楚。
“终此一生,独余一人,我只会一个人活着,然后死去。”
背后短暂的沉默,然后用她熟悉的声线说道:
“花小姐哪至于如此,颜某可不信。”
后来,每当颜时浅一个人面对下雨天时,都会想起这时,想起这时的的对话,想起在这个人将所有的人和事物排除在生命之外的时候,这个人坚决的认为这世间唯独她一人时才能不受伤害的活着时,他竟只说了一句“不信”而已,可惜那时的他并不明白。
“我不记得路了,接下来该往哪儿走?”
花俞走到半路,周围渐渐没有了灯光,漆黑一片,只投映下圆月的光华。
毕竟花俞之前不经常出门,此时竟不知道走到了何处。
后来由颜時浅指路,在雨也停下之后,她们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宅子前,这样普通甚至说是有些破旧的宅子,花俞是不会想到颜時浅住在这里的。
抬头望了一眼,上面写着“叶宅”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颜時浅说是这里,她也不再迟疑,抬手拉着木门上的铁环敲了敲,虽不是很用力,但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很快,便有人从里面开了门。门被打开,是一个小厮,毕竟夜色暗淡,灯光也只是微微的明亮,他只看见花俞,就在小厮一脸疑惑时,花俞的背后探出脑袋,温润的声音让他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