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出事那几我住在她家里,但那几姑父看我的眼神儿不对,我害怕姑姑不在家他使坏,爸爸入狱前一半的钱托给了姑姑,姑姑不管事儿,所以我偷了他家里半袋米跑回了画乡老房子里住,所以那些人不是因为我找上的姑姑一家,更不是因为你。出了爸爸的事情我已经想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太钻牛角尖,容易毁了自己。”
胡梅看着甘洛,见她神情依旧淡淡,心里着急粗了语气,“我爸爸出事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有人对你不轨了对不对?你是很聪明,可你知不知道你有些时候很自以为是爸爸出事你帮我却一句话不解释,以至于我后面连累你中了陷阱,到时候你还是一个字都不,你一个劲儿的把身边的人推开,你知不知道别人根本不领你的好意反而觉得你难以接近!”
她看着脸上气的通红的胡梅,嘴唇动了动,对不起三个字在嘴边盘旋又咽了回去。
“到底你就是信不过我们,我,还有包希缘,我们都盼你好,你有事情,就不能和我们商量着来吗?”
胡梅到这里眼眶通红,越越气,她以前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可是这丫头被人追杀要死了都不吭一声!可她以前成了那伙饶帮凶,胡梅话的语调越来越低……
“有些事情,能少祸害一个人就少一个,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回城的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回去,你父亲出狱之前的这段时间,你暂时住在我们家,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甘洛!”胡梅从床上下来,看着她的背影,泪如雨下,“我还可不可以当你的朋友。”
被郝竹绑架这次,胡梅深切的体会到了甘洛的处境,她深深的觉得自己之前帮冯谦就是一个混蛋。
“你好好养伤。”
甘洛嘴角轻轻一笑,没有疏离,没有冷漠,却也没有亲近,她连累胡梅是一回事,胡梅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回事,她轻轻的带上房门,走的很清醒。
确定三个人都没事,她独身站在走廊里,窗外的阳光一半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
她站到窗边,南方的树大多不落叶子,阳光普照,叶子表面的腊面泛着金灿灿的光。
回酒店洗漱完,甘洛躺在床上,指尖朝着旁侧微挪碰到了手机凉凉的机壳,妈妈和哥哥,现在还没有联系她。
之前妈妈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她打了十几次,没有人接听。
郝竹死了,张齐的人也悉数落网,妈妈和哥哥应该无恙,心里这样暗示着自己,可她心里依旧过不去,被张齐的人追踪时她拼命的逃,如今浑身肌肉动则疼的抽搐,她侧过身子,静静的睡了过去。
………
醒来已是次日,阳光透过纱帘,甘洛撑着起身,脑袋晕沉的厉害,一觉睡的昏晨不知。
“原以为你会睡个三三夜的。”张肖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她,“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睡了很久?”甘洛揉了揉脑袋,窝在被子里想要下床,张肖还在,她觉出不妥,伸手将被子朝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才接过他手里的水杯,“你怎么进来的?”
“这房间是用我的名义开的,自然是想进来就进来。”见她皱眉,张肖也不逗她,什么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顺势摸了摸丫头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放心,只是请医生帮你看看。昏睡期间你吐了三次,肚子该是空的很,熬了肉粥,洗漱完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