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生淡了视线“不打算解释下?”
楚言目露怯意“解释什么?”
“这……亦安,有什么事慢慢说,阿言也不是故意的”皇帝抱着滦玉,拍了拍她示意她从自己身上起来,他看着自己弟弟有些惧怕的神色,心尖揪着疼。
楚寒生看了楚言好一会儿,才轻轻的放下一句“一会,我要你的解释”尔后拱手向皇帝“叔父恕罪,寒生今日确实只是来给滦娘娘庆生辰的。”他话说的很清,府清儿方才见他来了,视线便一直未曾离开过,楚寒生是步行来皇宫的,自然没有府清儿乘着马车快。
此刻府清儿听了楚寒生的话,整个人有些呆滞,方才有几个人看她身边有凌汐还围着她问,她还含羞说楚寒生是她未来夫婿,今日来赴宴实则也是为了二人的亲事。
此前府大夫已上书陈情,希望以自己一辈子功勋换女儿一个好夫婿,皇帝这才想着趁着滦玉生辰二人都在商量一下,因此此刻府清儿听到他这样说,一时间大脑空白,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远处那个人,周围几个小姑娘看这样子已经从她身边绕开,
“你看,我就说楚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对啊对啊!我还不相信,现在一看,她这样貌怎能配得上公子?”
“就是,楚公子的夫人一定是十分美艳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丑八怪。”
“我看谬恍姐姐这样的就行,姐姐生的如此动人,定能与公子相配。
谬恍得意的笑了笑“胡说,楚公子肯定是神仙才能配得上的,我,能做公子侧房或是常伴左右也是好的。”
府清儿咬了咬自己的唇,听这些姑娘的话,手不自觉抚摸了下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生的并不好看,只是比普通人强了那么一些还算可人罢了,可当有一天有人跟你说“你太丑了,配不上你喜欢的人”的时候,即便府清儿从未在意过自己的样貌,还是忍不住想着自己若是生的美一些便好了。
凌汐从她后面走来,拍了拍她的肩,她听见了刚刚那些姑娘说的所有话,本来像她这种人是不能多说多管的,可大约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楚寒生格外厚待她,因此性子也与其它共事的人不一样,她低声“府姑娘,公子不是个在乎样貌之人。”
她恍然抬头看凌汐,眉眼充满了茫然“真的吗?凌汐姑娘,你方才还不大愿意理睬我的。”
凌汐顿了下,她瞥了府清儿一眼,府清儿眼中恍然她看的真切,心底十分失望“我只是听不惯她们说的而已,公子不是神仙,他只是个普通人”
她错开府清儿,打算去找楚寒生,去他身边,最后低声了一句“缘何肤浅才算普通人?”
府清儿被这言语惊醒,她看着凌汐远去的身影,又抚了抚自己的脸,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皇帝懂楚寒生今日来多半迫于自己前不久的逼他成亲,甚至说出赐婚那种话,其实他也很后悔,等楚寒生出殿门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楚寒生的眉目像极了他一位故人,可寒生明明是他自己弟弟的孩子。
他叹口气,故人与他人执手的画面还是他心底的一根刺,这么多年都不能忘怀,他对楚寒生说“罢了,你若不喜,我也不会强迫,寻到自己喜欢的人后来告诉叔父,叔父给你赐婚。”
他隐隐约约有些醉了,朝旁边招了招手,滦玉看见忙前去扶他,刚碰到皇帝薄凉的指尖便见皇帝直直的朝后面倒了下去,楚寒生目色一滞,反应极快的接住了他,厉声“太医。”
皇帝恍然,最后听到楚寒生的声音,模糊视线是楚寒生的身影,一时间有些错认,便失去了意识。
底下一干人十分慌乱,楚寒生不顾他们“都乱什么?去请太医到昭和殿。”
有清醒的立马应“是”,其余人有些惧楚寒生生气时的样子,一时间稍微冷静了下来,看着楚寒生抱着他们尊敬的陛下往昭和殿跑去,一时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纷纷把目光投向邕王,邕王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们“兄长这是怎么了?”
那些人叹了口气,差点忘了邕王是个傻子,皇后轻轻的咳了一下,众人把目光又投向她,天下皆知,晋国皇后贤良温婉,是陛下的发妻,只是身子有些羸弱,晋王便千金求药,以自己身子做药引,喂她服下,还与她少做那事,外面的牡丹与这万树花开,便全为她一人。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人大胆的上前“这,皇后娘娘,楚公子方才举动于礼不和,冲撞了陛下,这……”
“微臣附议,方才楚公子这可是……”
这些人想除掉楚寒生不是一天两天了,楚寒生手持晋国大半财富,又多次开罪他们,毁了他们的利益,这些人想趁此机会,给他点教训也好。
皇后玉手一挥,她身子弱不禁风,一干人臣怕她倒下,便不敢说太重的话“皇后娘娘……”
“我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方才寒生所为是为救陛下,现下还是移步昭阳殿,先看看陛下怎样了。”
她前些日子听那人说想看她穿粉色,今日便特意穿了一身粉色,不顾自己身子硬要来,此时惊慌之余,强忍着身子不适,一双美眸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