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五指,不闻声响;浑浑噩噩,晕晕沉沉,寄托于思维的黑暗也渺不可寻。如果存在地府,存在幽冥,灵魂以外人类拥有着最终归宿,说不定就是这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秒,一天,或者是若干年。也许全都是,刹那永恒本来就是难解难分。孔宣大梦初醒一般,眼睛乏的睁开不得,听觉最先恢复,耳边熙熙攘攘好像有人在吵个不停。
“喂,他没有旷课的啦,都和你说了!”
好像是若晴?谁又惹她生气啦?
好久没见过她这个样子,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孔宣脑子针扎一样疼痛起来,好像有东西在搅动他的脑浆。
他的大脑在逐渐向正常形态运作,星辰间翻转跳跃的记忆一蹦一跳井然有序的归位。
托院长的福,他在有生之年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走马灯。
闲话不提。
“都说了他没有旷课!凭什么要记录缺勤?”澹台若晴气鼓鼓地插着腰,头发摔倒身后,左手食指笔直地指着学生会的考勤抽检人员。
学生会,全名学生自治监督管理与交流委员会。最开始创立的主题蛮好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时间潜移默化的悄悄改变。
“学妹,请不要为难我的工作,你声旁的座位明明没有人,他也不在这个教室……”那肩膀上用淡蓝色布条绑上,其中专人书写‘风纪委员’四字的黝黑男子,朝着澹台若晴皮笑肉不笑的摊手叹气,一副我也很为难的样子。
奇怪,我不是在这里吗?难道说他们看不见我?
“我……”澹台若晴一噎,不知道说什么时候,手指微微颤抖,然后又坚定起来,插着腰把脸摆向一边,拒绝合作。
我就是耍无赖不合作,拿我怎么样?
澹台若晴心里底气不足,不过不愿意孔宣被去分。
学生素质综合测评的平时分去分很难,想要把去的分加回来可就难了。
其实学生会检查没有那么苛刻,即使偶尔抓到迟到早退旷课之类的,不说打点一二,大多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
不过这次有人作祟罢了,君不见,课间休息少了一小半的人学生会的那个家伙管都不管,也就是澹台若晴关心则乱,不然不至于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就在僵持之间,有人走了过来。
“若晴怎么啦……”
王孙有悔脸上带着关心的笑容走上来,隔断在二人中间,在穿过学生会的黑大个面前时,右手在身后不留痕迹摆了一个手势。
干的不错,按计划推行。
“没事,不要你管,还有,我们没有那么熟,不要叫我若晴。”澹台若晴眉头皱起,看见了脏东西一样,没有好气不耐烦的说反。
好久没见到这个家伙,怎么走出来讨人厌了?要不是想留给孔宣他自己解决,早就给你们打回家了!
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王孙有悔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往前踏出一步,试探性的想要拉澹台若晴的手却被无情甩开,心有烦躁却没有发作——他去狠狠的恶补了一下如何追求喜欢的女孩子。
经验来自于体育学院的一位学长,顺便一提体育学院学生单身率百分之一百一。
王孙有悔阴冷着转过身去,不愿脸上的表情被她看见,朝黑大个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回头又是和风细雨般温和的表情。